白祁早有察覺,在江如施揮手過來的那一刻,抬手,擒住她的手腕。

過大的力道,捏的江如施的手腕傳來一陣疼痛!

江如施想要對白祁發火的動作落空,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疼意,再回憶起之前被白祁控製在米酥麵前跪下的場景,怒火中燒,“白祁,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祁鬆開江如施的手腕,大力的將其甩到一邊。

他溫柔的麵色早已經蕩然無存,淺褐色的眼中,浮動著一層恨意和厲色,“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那就這麼認為吧。”

“……”

江如施被甩到了一邊。

幸虧她的手在中途抓住了沙發一角作為站立的支撐點,否則,這一下撞過去,肯定是一片淤青。

她清楚男性與女性之間力量的差距有多懸殊,當即收斂了怒意。

雖然白祁現在受製於人,卻不代表會任打任罵。

是她一時氣憤過頭,失去了理智。

這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

江如施走到沙發坐下。

表麵上,她跟白祁就是一對情侶,實際上,兩人是控製者被控製的關係,就連屋內的那張大床,也隻是一種關係象征性的擺設。

她走了會兒,拿過速溶的咖啡,去廚房泡了一杯,再次回到原味坐下,吹散咖啡麵上的熱氣。

江如施的目光放空,嗅著咖啡的香味醒醒神,“白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沉入海底,拿自己的性命涉險,就是因為你知道米酥對容錦初,對於你這個冒牌貨的情意,篤定了不會出現危險。我說的,是不是你心裏所想的?”

白祁懶得說話。

若非他有致命的弱點落到江如施的手裏,絕不會受製於人。

他走到落地窗的位置站立,透過鏡片的折射,打量著這一張全然陌生,卻俊美如神的皮囊。

指尖,在輪廓處滑動。

目光,幽遠至深。

對於江如施的猜測,他隻丟出一句,“你想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現在受製於人,還不都是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你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你……”江如施氣結。

她盯著白祁的背影,見他的手指沿著輪廓邊沿滑動,嗤笑,“你拿自己的性命涉嫌,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及時把你媽媽的照片發到你的手機上,估計此時此刻,我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了。”

“……”

“我很好奇,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原因?”白祁呢喃著這兩個字。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不喜歡被人控製。

而且他善於觀察人心,他知道米酥跟江如施這種卑鄙小人完全不同。

一旦米酥知道背後隱藏的危險,以及他不得不被迫與江如施演戲的真相,就會幫助自己。

他有信心米酥會幫助自己。

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摸著這張陌生的臉,白祁很想要將其扯下。

江如施喝了一口咖啡,望著白祁的側臉,“是啊,我很好奇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願意用性命去冒險,是因為你喜歡上了米酥?”

她的語氣裏,都是笑意。

還夾雜著一絲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