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真的不是容錦初。”
“……”
白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藏著一絲真摯。
長期當一個替身的感覺,很不好受。
更何況他還是被迫的。
另一端,江如施在聽到白祁的話時,緊張的心跳都差點停止。
她雙眼圓瞪,怒火中燒。
……
米酥望著白祁,她其實隻是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懷疑罷了。
然而白祁的回答,讓米酥有點羞愧。
說好了不要多疑的,但還是沒忍住。
如今,她竟然因為易夫人的一句話,讓原本打消的懷疑再次複蘇,著實對不起容錦初曾經對她的好。
不過她既然沒有在心裏暗戳戳的想,而是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其實也是出於對白祁的信任,“你不是容錦初,那你會是誰?”
“……”
白祁笑意依舊。
他的目光,轉而落在空無一物的棋盤上,又伸出手拿著一顆黑玉棋子在指尖把玩,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放鬆,“我是白祁。”
他是白祁。
這個名字,也是他的真名。
米酥終究還是打消了白祁跟容錦初是兩個人的念頭,她一笑,“你別當真,也別放在心上,我如果懷疑的話,就不會直接問出來了。而且,你的臉跟我認識的容錦初一模一樣,說你不是容錦初,我才不會相信。”
白祁嘴角的笑意收回,意味深長的開口,“有時候,人還是保持著一點多疑比較好。”
“……”
米酥沒再說話。
跳過這個問題,兩人再次開始下棋。
到了晚上,米酥也不多留白祁。
白祁一走,偌大的房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米酥坐在沙發上,聽著電視裏麵傳出的聲音,將腦袋放空。
白日裏白祁說的那些話,以及易夫人說的,像是魔音穿腦一樣在米酥腦海裏不斷的重複。
她試圖把這些話全部忘記,然而卻像是紮根了一樣揮之不去。
她在懷疑白祁。
她竟然在懷疑白祁。
叩叩——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米酥的思想。
她起身去開門。
是秦時沛。
米酥覺得,這個時期的她跟秦時沛,最好還是保持一點距離。
畢竟他的心思,她都知道了。
在不能夠回應的情況下,保持距離,是最好的拒絕方式。
秦時沛看了眼裏麵,“方便讓我進去坐坐嗎?”
“……”
米酥把人請了進去,並且給秦時沛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秦時沛笑開,端過水喝了一口,他自然看出來米酥想要回避,“不用緊張,也不用刻意回避我,我們之間,回到之前的相處方式便好。”
米酥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聽到秦時沛這麼說,不讚同的出聲,“當然不能回到以前的相處方式,那種明知道心意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做法,我做不來。”
她不善於做這種事情。
秦時沛用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既然你做不到,不如嚐試著接受我?”
“……”
關於這個,米酥不回答。
她低垂著眼眸,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留下一層陰影,“我找到容錦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