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酥被容師曜抱到了遊艇上。
過了幾分鍾後,她才從回憶中抽身。
按理來說,她現在找到了容錦初,就不會一想起來便是窒息的疼痛感了,也能夠吃好睡好。
可是為什麼,米酥覺得自己在精神疲勞上雖然緩解了一點,但怎麼都沒辦法徹底釋懷呢?
她的病症,不都是因為容錦初嗎?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她好像並沒有因為找到容錦初根治好自己的心病。
一陣蓋過一陣的海浪聲,讓米酥煩躁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她的長發被晚風吹動,調皮的貼在她的麵頰。
燈光下,她漂亮清純的五官越發溫暖動人,黑白分明的雙眼,在燈光襯托下閃爍著零星點點的波光。
那一雙清透見底的雙眼,此刻美麗的如同寶石一般。
米酥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很奇怪,每次跟容師曜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痛苦都可以忘記。
就這樣跟他坐在一起,一言不發便能覺得內心寧靜。
也是正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一次次的想要跟容師曜撇清關係。
她已經找到了容錦初。
至於容師曜……注定隻會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對於過客,就應該用對待過客的方式。
不過此時此刻,米酥很喜歡這樣安靜的氛圍,也很貪戀這種安心的感覺。
就讓她再貪戀一下下好了。
容師曜讓廚師把蝦蟹做好,還準備了一瓶紅酒,他盯著米酥的容顏,“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好像有很多煩惱。”
“……”
米酥也知道自己什麼心事都會寫在臉上。
因此,她的情緒很容易被聰明的人看出來。
所以容師曜這麼說,她一點也不奇怪。
她的確有很多的煩心事。
姑且不論白祁給她的感覺,就是要怎麼解決掉江如施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其實,米酥很腹黑的。
她甚至在私底下想過,學習原先容錦初一了百了的方法,直接將看不順眼和擋路石清理掉。
然而她還有所顧忌。
比如白祁。
江如施如果有任何事情,米酥一定是被最先懷疑的那一個人。
她不會那麼傻。
白祁如今滿心裝著江如施,她如果這時候對江如施出手,無疑是自找麻煩。
想想往事,米酥不禁感歎世事無常。
以前,她跟江如施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
現在卻不同了。
米酥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跟江如施以這樣的處境有所交集。
容師曜給她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麵前,“放心吧,你就算喝醉了我也不會乘人之危的,而且,酒精度數不高。”
米酥接過,喝了一小口。
入口甘甜,回味齒頰留香,沒有一點酒的氣息。
她相信容師曜的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總之,就是那麼輕易的相信了。
將酒咽下,米酥鮮紅的舌尖在貝齒之間舔了舔,“很好喝。”
容師曜勾唇,兀自開始清理桌上的蝦蟹。
他熟練的戴上手套,指尖靈活的撥開蝦殼,然後把裏麵最鮮美的挑出來,放在一個幹淨的盤子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