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酥再一次從容師曜懷裏的時候,已經不再驚慌失措。
她僵硬著身體,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別怕別怕。
一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雖然容師曜的人品惡劣,可是他再惡劣也是有一個底線和程度的。
而且她的身體方麵沒有一點不舒服,說明什麼都沒發生。
她睜著眼睛,努力忽視身邊有一具性感迷人的男性軀體在,努力裝作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隻當做沒有感受到容師曜的呼吸。
與此同時,米酥也在回想昨晚的事情。
很遺憾。
米酥一向健忘。
尤其是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基本上沒有印象。
沒做什麼的話,她肯定跟容師曜說了一些什麼。
具體說了一些什麼……
她想不起來。
沒辦法,健忘對於某些影響心情的小事件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對於某些在意的事情,卻是一大缺點。
既然她想不起來了,一會兒不管容師曜說什麼,她隻當沒聽見好了。
不過,米酥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很快,她就找到了根源。
是臨風。
臨風對容師曜的態度未免也太好了。
就算他現在忠於自己,但也沒有必要看見她跟一個大男人在一起無動於衷吧?
難道說臨風跟容師曜上輩子投緣,一見如故?
所以在潛意識裏覺得她跟容師曜單獨待在一個房間,並且是在同一張床上不會有任何問題,才敢這麼放心大膽的做甩手掌櫃。
容師曜早已醒來,他盯著米酥眼睛一眨一眨的樣子,注意到她的視線飄來飄去時,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看她。
剛剛醒來的容師曜,嗓音帶著一絲平時聽不出來的蠱惑與暗啞,“在想什麼?”
“……”
米酥當沒聽見。
她樣裝無視的從床上坐起身,不去看容師曜。
猶記得,容錦初醒來時也會有這樣的嗓音和舉動。
即便容師曜跟容錦初的聲音有所不同,但是兩人話語裏麵情緒所夾帶的情緒程度,竟然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容師曜見她裝傻充愣,忍俊不禁的一笑。
未免她繼續這麼無視自己下去,他伸出手,拉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腕。
“……”
這下子,米酥想要視而不見也不可能了。
握住她手腕的大掌,溫厚,安全。
容師曜手臂用力,把米酥拉著再次坐回到床上。
他趁機起身,窩在床上,手臂扣緊她的腰身,將下巴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怎麼?還要跟我裝傻嗎?”
“……”
米酥身體一陣僵硬。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周圍,弄得她身體傳來熟悉的顫栗。
容師曜忽然張開唇,薄唇落在她修長的脖頸處,兩片唇在其肌膚上落下一個吻,吮吸出一個暗紅色的吻痕,“看來要做點什麼,讓你不再忽視我的存在。”
“……”
米酥知道,這下不能夠繼續裝了。
她的雙眼突然之間像是回神了一樣,有了波光。
隨即遲疑的望向容師曜,身體僵硬的跟木頭一樣,她仿佛剛剛才知道兩人之間的曖昧,嚇了一跳,“容師曜,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