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施被這樣的眼神鎖定住,瞬間忘記了前來的目的。
這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容錦初……
容師曜真的隻是一個家族繼承者嗎?
為什麼他的眼神能夠有如此恐怖的壓迫力,氣勢如此令人畏懼害怕?
而且這般如王者降臨,睥睨天下的氣勢,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一直勤懇努力,卻業績平平的家族繼承人身上。
不知為何,江如施忽然覺得,容師曜似乎一直在藏拙。
他好像刻意在掩飾什麼。
但願一切隻是她的錯覺。
不過她倒是也希望這不是她的錯覺。
因為如果容師曜的本事足夠強大,那就代表著他的存在,對秦時沛來說是一個威脅。
而且從米酥種種對待容師曜,以及米酥對待秦時沛的各方麵對比來看,容師曜在米酥心底的地位,比秦時沛要高。
秦時沛走近,看到江如施陷入了自己思維的狀態中。
他注意到容師曜挑釁的目光,忽略掉心裏的嫉妒,望著米酥,“出什麼事情了?”
“……”
米酥無辜的聳聳肩。
她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她一打開門,剛跟江如施說了幾句,形勢陡轉,她自己都還沒適應過來。
秦時沛的聲音,拉回了江如施的理智。
她不再敢與容師曜對視。
想起他的眼神,她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若是想要事情的進展順利,那麼她必須要忽略掉容師曜的存在,至於剛才的眼神,她全當做錯覺好了。
這時,白祁也來了。
他按照跟米酥約定的時間過來,見江如施跪在米酥麵前,心疼的大步上前。
白祁在江如施身邊蹲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如施,我剛從洗漱間出來,就沒看到你的身影,原來你是到這裏來了,隻是,你怎麼給米小姐下跪?”
“……”
這下子,米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來是她成天找機會跟白祁在一起,讓江如施生出了危機感。
所以她特地在白祁之前來找自己,還突然下跪,就是想要導演出一場好戲給白祁看,給大家看。
江如施這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她米酥有多壞,有多自私惡毒。
白祁扶住江如施的手掌用力,想要把她攙扶著站起來,“如施,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麵對,米小姐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即便有解不開的難題,我們也應該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談,你先起來再說。”
江如施推開白祁的手,眼中含著屈辱的眼淚,“白祁,你讓我跪著吧,按照米酥對我的憎恨程度,肯定不可能跟我坐下來談。我把失憶的你從她身邊搶走,依照她錙銖必較的性子,沒有殺了我,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她這輩子,從未如此卑微過。
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手裏有一枚無法掌控的棋子,她除了想辦法盡快切斷米酥跟白祁相處的時間以外,再無他法。
她必須要出擊,打亂米酥跟白祁相處的步驟。
同時,也要達到讓米酥對白祁徹底死心的效果。
至於她為了完成目標所做的一切,她相信,隻要她活著,隻要米酥有軟肋存在,她一定會有抓住米酥軟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