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師曜上前兩步,嗓音沙啞,“我會留在你身邊守護你,寵愛你一輩子。”
“……”
米酥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不過有了容師曜的打岔,鬱悶沉重的心情忽然間得到了一些緩解。
她目光水潤潤的望著白祁,“其實,你也適應跟我在一起的生活不是嗎?”
她感受的出來,白祁不反感跟自己相處。
白祁的確不反感。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是他這些年極少能夠如此輕鬆不用去想明天的時候。
他抱歉的看著她,“那是因為你沒有逼迫我想起過往,事實上,我更喜歡跟如施在一起。”
“……”
米酥因為白祁的這句話,心裏的痛處增加。
也是。
白祁一開始就說過,他想要跟江如施在一起。
想想也知道,在白祁的心裏,江如施比她重要。
什麼時候,她米酥不再是容錦初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得知這點,米酥呼吸開始急促。
每一次呼吸時,他的喉間都是刮骨一般的痛。
白祁知道米酥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她隻會在對待‘容錦初’的事情上比較難以說通,“米小姐,如果你答應我跟如施的請求,我跟你保證,等我們看望過伯母以後,就會回來,繼續跟你履行約定。”
……”
江如施從旁附和,“是啊,米酥,我都已經跪下來求你了,連白祁也開口了,還希望你能夠成全我們。更何況我們也不是背信棄義的人,請你相信我們的誠心。”
米酥眼中浮現一絲諷刺,“我相信白祁的人品,但是,我不信你。”
江如施滿目的無措,“這……”
米酥對上白祁的眼神。
她知道,她現在的形象,在白祁的心裏一定霸道過了。
可她就是不願意放他跟江如施離開。
“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放江如施單獨走,但是白祁,你必須留下,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江如施心裏的得意越來越大。
太好了!
希望米酥這麼一直保持下去。
她要是通情達理的話,江如施還不知道這場好戲要怎麼唱下去。
可她要是好說歹說都要霸占著白祁的話,她跟白祁也才能夠把這場戲演繹得更加入木三分。
秦時沛站在一邊沒說話。
這個時候,他沒有開口的立場。
想到江如施導演的這一場好戲,他的眼底滑過一絲欣賞。
他果然沒看錯。
江如施是一個有手段且心狠手辣的人。
這樣的人,最適合成為手裏的利刃。
米酥勾著唇角,打量著江如施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江如施,你不是很擔心你媽媽的身體嗎?你不是很孝順的嗎?怎麼,事到如今,我願意放你走,你的雙腿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地板不肯站起來了?”
她心情不佳的時候,對待不喜歡的人話語會更直接毒舌。
“……”
江如施看了眼自己的狀態。
她也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但是那有什麼用?
她如果不把自己置身在弱勢的地位,怎麼讓這場好戲的矛盾點鮮明突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