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見她如此,總算問到了正題,“對了,你當時在莊園裏麵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昏迷著出來,是不是米酥對你做了些什麼?”
“……”
江如施在病房內幾人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即便麵臨如此難以辯駁的環境,米酥也一點不驚慌,更不害怕白祁責怪,隻堅持自己的說法,“我說過了,是江小姐一時想不開,自己抹賬似的,攔也攔不住的撞到了桌角。她的傷,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江如施盯著米酥,訴控道,“你胡說,你都是在胡說,明明是你把我推到了桌角,害得我身受重傷!”
“……”
米酥冷笑。
江如施的演技不錯。
當然,她之前為了給自己下套,用的苦肉計也不錯。
白祁怒火中燒的看著米酥,“你怎麼說?”
米酥身體站得筆直,“我還是那句話。”
“……”
江如施的眼底,滑過笑意。
她不需要白祁的憐惜。
她在意的,是秦時沛的態度。
江如施忽然一把抱住白祁的腰身,腦袋靠在他的懷裏,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不是的,白祁,你相信我,是米酥在說謊!我的傷,是她造成的,她看不慣我跟你在一起,想要除掉我,所以對我威逼利誘。”
“……”
米酥一言不發的聽著。
江如施編造的故事很狗血,但是被她演繹的很精彩。
江如施說著,聲音愈發哽咽,身體瑟瑟發抖,似乎米酥對她做了很恐怖的事情,“白祁,你不知道,當時的米酥有多恐怖。我不同意離開你,她就對我大打出手!”
“……”
白祁安撫的摸著江如施的頭部。
他也更加溫柔的,用力的摟住江如施。
米酥聽的無聊,幹脆走到病房裏放著的椅子坐下。
容師曜殷紅的薄唇始終勾著一抹笑意。
米酥到哪兒,他便跟著到哪兒。
她坐在椅子上,他就坐在她的旁邊。
越是看著她的成長,他越是喜歡的難以自拔。
以前的米酥,也有著讓他愛入骨髓的魔力。
可是現在的米酥,在經曆過了那般的痛苦之外,行事作風更加果斷幹淨,也更讓人著迷。
他發現,這張臉,再看幾十年都不會看厭。
隻要能夠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和神態,他便會隨著時間的增長,愛到連血液裏都是米酥這兩個字。
……
白祁安撫著受到驚嚇的江如施,看著米酥的眼神,冰冷憤怒。
江如施則一個勁兒的往白祁懷裏鑽。
她的視線一落到米酥的臉上,便害怕的迅速離開,“白祁,我真的想不明白,米酥為什麼那麼自私狠毒,她既然跟我一樣愛你,遠遠的看著你幸福不好嗎?”
“……”
白祁沉默著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的神情,已經充分展現出他對米酥的厭惡程度,以及他對江如施的憐惜程度。
他用下巴抵著江如施的額頭,道,“如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善良。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失憶前的我,竟然會喜歡一個品行惡劣,行事歹毒的人。”
“……”
米酥臉色一變。
她品行惡劣,行事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