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早就知道了白祁的真實身份,所以設計引江如施入套。
這一點,從臨風點頭的動作可以看出來。
這表示白祁的軟肋已經被臨風救走了。
容師曜舉止慵懶的走進房間,在一旁足夠寬大的沙發坐下,對於眼前的一幕並不意外。
江如施還沒發覺到白祁的異常,她鬆開白祁,雙眼紅通通的看著米酥,一張口就是指責,“米酥,你太過分了,竟然把白祁囚禁起來!”
米酥勾眸中一片冰冷,“江如施,你的戲演完了嗎?”
“……”
戲?
江如施所有還未開口的指責,哽在喉間。
難道米酥看出來了?
不應該的。
她自認為計劃很完美,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才對。
而且米酥雖然聰明,但是她隻要一看到白祁那張跟容錦初一模一樣的臉,一定會喪失神智。
可米酥的眼神很冷,看向白祁的目光中也沒有絲毫的情意。
這一切的一切,都清楚明白的告訴江如施,她自認為完美的計劃,在米酥麵前被輕易的識破了。
她還抱著一絲希望,給白祁打眼色,“戲?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難道在你看來,我喜歡白祁是一場戲嗎?”
白祁吐出一句讓江如施希望銷毀殆盡的話,“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
江如施站在原地,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隻覺得自己此刻就好像是一隻自以為聰明絕頂,實則傻逼到極致的跳梁小醜。
看樣子,米酥早就發現了。
這也就是說,她準備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
江如施收斂起那副深情的麵孔,剛剛還含情脈脈的眼神,此刻看著白祁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米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米酥端著水杯,白嫩嫩的手指落在白瓷杯上,更顯瑩潤光澤,她的眉目間湧上一股笑意,“大概,在你的計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
進行到一半?
江如施覺得米酥沒那麼聰明,於是伸手指著白祁,“是你告訴她的是不是?那次你用溺水來吸引米酥的注意力,想要把一切說出來,被我破壞。之後米酥再提出讓你陪伴一周的要求,就是在這個期間,你告訴米酥的對不對?”
什麼在他的身體裏種入竊聽器!
現在一想,她真應該還在房間裏麵安插一個針孔攝像機,把米酥跟白祁的相處過程全部拍攝下來。
是她疏忽了。
是她小瞧了白祁,低估了米酥,也太自負。
白祁有心想要跟米酥攤牌,不能言說,也有別的辦法。
然而,她讓人觀察著白祁跟米酥的一舉一動,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連他們房間裏麵出來的垃圾都沒有放過,說明兩人之間也沒辦法用紙條傳遞消息。
那到底是說怎麼發現的?
難道真的是米酥自己察覺的?
白祁在看到臨風點頭的那一刻,意識到什麼事情都解決了,想到被江如施剛剛抱了,嫌棄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洗洗身上沾到的汙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