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師曜身高畢竟比米酥高出很多,即便這樣蹲在米酥麵前,依舊比坐在床邊的她要高出一點。
“……”
聞言,米酥翻了一個白眼。
她替夏安安擦冷汗的動作一頓。
都這個時候了,沒想到容師曜腦海裏想的都是這種事情。
不過想想她剛才趁夏安安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的所作所為,其實也挺脫線的。
這麼一看,她跟容師曜在這個時候還能夠談笑風生的應對,也挺登對。
當然,米酥想的也開。
她既然選擇跟他在一起,那麼就做好了一起麵對的準備。
所以,與其整日裏抱著擔憂鬱鬱寡歡,不如談笑風生,坦然的去應對。
就像跟人哭著活,不如選擇笑著活一個道理。
她的目光,落在容師曜的唇上。
他的唇形很薄,唇色是好看的殷紅色,也是讓人最想要親吻的唇形。
容師曜一笑,見她坐著遲遲不動,也不著急。
今日,若非夏安安出現在機場,他想,他現在一定是找一個地方跟米酥好好溫存溫存,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告訴米酥,這一年裏,他有多想念她。
一想到溫存,容師曜瞳孔幽深。
好想……
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咕嚕一聲。
米酥的視線從容師曜唇瓣上抽回,她撇過頭,垂下的眼底,滑過笑意,緊接著拿過毛巾,繼續給夏安安擦拭著不斷溢出的冷汗,“在安安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認為,還是正事要緊。”
“……”
容師曜眼中劃過幽怨之色。
這也就是說,要是一天不把身邊的危機解除,他就吃不到肉。
他見米酥專心的替夏安安擦拭冷汗,跟著在床沿坐下,大掌捏住她握著毛巾的手,委屈開口,“米酥,你一定要這樣嗎?”
他一年沒吃肉了……
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都會出毛病。
而且,天天看著活色生香的米酥,他就是有著單身三十年潔身自好的意誌力,也沒辦法抵抗一年裏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思念。
米酥覺得手指很燙。
明明容師曜的大掌溫度不高,可她就是覺得像即將要開的熱水般,滾燙灼熱。
對上他委屈又渴望的雙眼,米酥心神一顫。
這樣的他,有點幼稚,有點萌。
但是這不妨礙他的魅力值。
最終,在米酥經過不斷的天人交戰後,狠心拒絕,“不行!”
“……”
容師曜則答,“按照你這樣說,我一輩子不解決掉身邊隱藏的危機,那是不是一輩子都吃不到香甜可口的你了?”
“……”
香甜可口?
怎麼會有人如此形容她?
他把她當作是食物嗎?
米酥分神的想了一下。
在她得知他的家族背景以後,米酥就清楚地知道,容錦初背後的危機有多深。
他的家族在惹人矚目的位置,周圍的危險,必然如影隨形。
即便解決了Duncan,還有更多隱藏在背後難對付的敵人,估計到她跟他未來的孩子出生,米酥跟容錦初還是置身在危機四伏的處境中。
所以,如果按照米酥的說法,就跟容師曜理解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