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夏安安可不是以前那個什麼事情都能夠自己搞定,不讓人操心的夏安安啊。
米酥想到這,埋怨的看了一眼容師曜。
不過容師曜拒絕,也是他的本性,著實不能夠責怪他。
畢竟上次從機場回來,他能夠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下對夏安安和顏悅色的,已經是難得的了,她也沒有權力讓容師曜為了她的朋友改變做事風格。
容師曜一笑。
她就知道米酥是一個很明事理的人,不會勉強身邊的人做任何事情。
包括身為男朋友的他。
沒辦法。
對米酥,他可以用盡所有的溫柔耐心,專心的隻寵她,愛她,護著她一輩子。
然而對於米酥以外的任何女人,他都沒有那個義務,更加沒有那個興致。
他能夠看在米酥的麵子上沒有把夏安安丟出去,已經給了米酥麵子。
米酥握著手機,凝神聽著那邊的動靜。
電話裏,沒有夏安安開口說話的聲音,隻聽到她哭哭滴滴的聲音。
這個時候,米酥還不忘分神的想一下,要不要把夏安安這樣錄下來,等以後拿出來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原來還能夠有這一麵。
單單是想想,便覺有趣。
不過米酥也知道,她這麼做很不人道。
作為朋友,她不能夠太落井下石了。
“安安?你怎麼樣?”
“……”
“安安?”
這時,那端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喂,這是XX餐廳,你的朋友現在已經睡著了,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
陌生的男人。
還偏偏在這時出現。
米酥不得不懷疑。
楞了一下,米酥回過神來,記住了夏安安所在的位置,然後對著電話裏那個陌生的男人出言感激,“謝謝。”
掛斷電話,米酥的麵色凝重。
容師曜也想到了她所想的。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夏安安的位置出發。
餐廳。
夏安安一個人坐在角落,她的麵前有一瓶空了的紅酒,米酥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紅酒瓶上麵標注的年份以及酒精度數。
夏安安趴在桌麵上,睡的正香。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他三十幾歲的年紀,一身煙灰色西裝,舉止優雅,步履穩健的走來,看到米酥跟容師曜站在夏安安旁邊的時候,他的目光在容師曜臉上一番打量後,定格在米酥臉上。
終於見麵了。
男人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對於米酥的意圖毫不掩飾,主動伸出手道,“這位小姐,我是練華昶,也是剛剛給你通過電話的人。冒昧接聽你朋友的電話,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我看你的朋友喝的很醉,電話又顯示在接通狀態,便順便拿起接了,還希望不要見怪。”
他的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儼然就是一名好心經過的路人。
不過他的名字,有一些熟悉。
米酥看著他攤開的手,想要伸手過去,卻被一旁的容師曜拉過她。
容師曜感覺到了練華昶的意圖。
練華昶的眼睛裏,浮動著毫不掩飾的企圖心,讓人一眼就能夠瞧見。
來者不善。
容師曜將米酥掩在身後,伸手與練華昶相握,“讓自己的女朋友跟一個陌生男人握手,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