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她想要幫練華昶啊?
米酥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是。
她是同情練華昶的遭遇。
但也僅僅隻是同情。
再說了,米酥就算想要幫練華昶,也需要量力而為。
若非容師曜想要對付練老爺子,她會不會幫練華昶還得另說。
這家夥,未免太會偷換概念了吧。
好吧。
米酥不介意這個。
但是想想她,一路上幾乎都是被別人坑,然後再坑回去。
當然啦,那是別人。
換成是容師曜,米酥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坑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瞪著容師曜。
他倒是夠悠閑的,沒看到她都要回家接受爸爸的教訓了嗎?
容師曜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本來就是圓圓的臉型,現在鼓著兩腮,再用手捏一捏,像極了包子,“知道是被我坑,就這麼不開心嗎?”
米酥用一個白眼回複他,鼓起的兩腮恢複如常,“你說呢?”
被自己人坑,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不過米酥也沒有多生氣。
她頭疼的是,還要回家一趟,聽爸爸的教訓。
容師曜輕輕一挑眉峰,嘴角翹起的弧度沒有消散,口吻雲淡風輕的讓米酥牙癢癢,“反正你不被我坑,遲早也會被練老爺子坑,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出手。”
“……”
這邏輯……
米酥竟無言以對。
想想也是,她深夜進出練華昶的別墅的確不妥。
練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情,透露給媒體的事情是遲早的。
不過練老爺子遲遲沒有動作,多半是因為他還在醫院休養。
估計練老爺子從出事以後,想的都是怎麼找到莊醫生,將其大卸八塊。
然而莊醫生還沒有找到,又出了晏梟這檔子事。
練老爺子再怎麼變態,在如此的局勢,以及身體重傷的情況下,的確沒有心思去想她跟練華昶的事情。
米酥從容師曜的話裏,得到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練老爺子緩過來了。
米酥正了正神色,不再跟容師曜計較被坑了的事情,“練老爺子恢複了?”
廢了的話,是恢複不了了的。
可是練老爺子一把年紀能夠這麼快反應過來,著實變態。
換成是她,多半也要想一想自己廢了之後的人生。
距離練老爺子出事才隔多久,他這麼快就能夠調整好心態,說明是一個心理強大到可怕的對手。
嘖嘖……
一想到容師曜麵臨的是如此恐怖的對手,她默默地為他捏一把冷汗。
容師曜抽回手,指尖在她滑嫩如雪的臉頰上流連的摸了一下,感受著她肌膚帶來的溫熱與滑嫩,“臨風安排的人傳來消息,今天上午,練老爺子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米酥好奇,“他的傷?”
“坐著輪椅出來的。”
“……”
米酥又想到了練老爺子的手。
“廢了,沒有了任何愈合的可能性。”容師曜邪邪的笑著,眼眸之中,冷意十足。
晏梟下手有多精準,他是清楚的。
其次,便是練老爺子畢竟已經是耄耋之年的老人。
盡管他身體硬朗,勝過一般的中年人,但是說到底,他的身體功能在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