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相思看著米酥,見她一點也不慌亂,隻覺得她的目光怪怪的。
或許,是米酥已經放棄了掙紮吧。
如此也好。
省的多費口舌。
她眉眼間湧現輕蔑,目光像是在看著螻蟻一樣,“我暫時也沒想到怎麼讓你生不如死,隻是,我不希望你在出現在我麵前,更不希望你出現在易家。”
不能出現在易家?
米酥感覺到,她的存在,對於易相思來說似乎很有威脅感。
按理說,容錦初已經死了,她跟易相思之間也沒有了相互競爭和仇視的必要。
而易相思從她進入易家開始,就一直對她充滿敵意和忌憚,著實引人懷疑。
難道說,易夫人跟易董事長想要把她當成易清歌養著?
除了這個,米酥想不出來其他解釋。
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通。
易相思沒工夫在這裏廢話,對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我不會在這裏解決你,隻是需要你跟這些人走一趟。”
米酥忽然把手裏的書簽拿出來,呈現在易相思麵前。
上麵的字跡流暢有力,卻不是容師曜寫的。
容師曜有兩種字跡。
一種是原本屬於容錦初的,另外一種就是他為了扮演好容師曜這個角色,重新改變的一種字跡。
而書簽上的字跡,兩者都不是。
就算她很想要見到容師曜,也不代表沒有腦子。
米酥一笑,鬆開書簽。
恰好一陣微風拂來,將書簽吹得在空中翩飛了一個弧度,再輕飄飄的落地。
“這字跡模仿的太差勁兒了。”
她跟容師曜在一起這麼久,對他的字跡,不說百分百的了解,百分之七十卻是有的。
書簽上麵的內容,乍一看像是容師曜寫出來的,但字跡沒有了那種渾然的力道,略顯鋒芒。
容師曜是掩了鋒芒的。
單單是字跡的書寫風格,便已經露出破綻。
易相思驚訝了下,沒料到米酥竟然如此了解容師曜的字跡。
那些內容,是易相思搜尋了容師曜的字跡模仿出來的。
模仿的相似度很高。
沒想到,還是被米酥瞧出端倪。
隻是米酥既然已經知道書簽的字跡不是容師曜的,為什麼還要單獨前來?
急著送死嗎?
易相思擰了下眉,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出來?”
米酥的視線在她身後那群拿著短刀的男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些人的氣勢,比之米酥跟容師曜之前被算計的那一批明顯差了很大一截。
以她的身手,足夠應對。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聰明,知道及時的學點自保的功夫,不會扯容師曜的後腿。
麵對易相思的問題,米酥眉眼間湧現出一抹張狂,唇角的笑意邪氣自信,“因為我知道,你遲早都會找機會對我下手,所以,我不如給你一個機會,順便給你提一個醒。”
聞言,易相思笑了。
她該說米酥是蠢,還是自負呢?
這些人都是她試過的,一年前她跟米酥交手的時候,米酥的身手跟她無法相比。
易相思是打不過這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