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血羽見過了身受重傷的族長辛恩川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留在陶唐山寨,便先住在辛錫天的家裏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他也沒有再為陶唐擔心,因為他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跟辛恩川講了三遍,族長每一個字都細細咀嚼過,他相信,陶唐山寨一定會做出最恰當的應對措施。
看著傷痕累累的血羽,雁翎非常的擔心,不知從哪裏找來了最好的秘方,每天都要監督血羽換好藥才肯罷休,其實,血羽自己知道他那皮外傷根本不打緊,自從無意間熔煉了冥巫之後,自己雖然不會使用那血融神功,但是好像自己的跟這東西天生的有緣一樣,不自覺地就會自己發動,就像無意間功力自動運轉吸收了冰甲蝰王血液中蘊藏了妖獸真氣,不但自己傷勢痊愈,而且還打打得提高了自身的功力。
“羽哥,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人未到聲先至,血羽知道辛啟虎又來看自己了,自從回來第一天開始,辛啟虎每天都跑過來問候一樣,順便再探討下彼此對獸形拳的理解。
“傷基本上都好了,虎子。”血羽已經將這個直爽的小漢子當成自己的兄弟了。所以也跟其他人一樣稱呼他虎子。
辛啟虎跑到血羽的麵前,“雁翎姐姐不在?”他率先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前幾天辛啟虎每次都要被雁翎訓斥一下,不到耽誤血羽養傷。
“哦,她應該去送飯去了。”血羽伸了個懶洋洋的懶腰。
“羽哥,白龍他們要走了,咱們去跟他們告個別吧?”辛啟虎放心起來,又開始扯起了他的大嗓門。
“好啊,這幾天被雁翎關在家裏,都沒機會跟白龍道歉呢!上次把他打傷了。”血羽尷尬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不受控製,可能幼年的記憶對他的傷害真的很大。
“那白龍還挺厲害的,當時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兩人邊說著,邊向陶唐山寨的大門跑去。
“是啊,白龍被白族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讓白族再重新能夠與有弋、羌族爭上一爭。”啟虎回道。
兩人正說著,已跑到了大門處,此刻,白族那一隊人馬個個開始與自己的好友互道珍重。
多日不見的族長辛恩川也拄著拐杖,站在眾人前麵,朝黑豹抱拳道:“黑子,這次羌族內亂,說不定又一場腥風血雨就要開始了,你們白族要萬分當心啊!”
“老川大哥,我估計這次羌族不光是除掉薑寰這麼簡單。我看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你們陶唐阿!”黑豹說到這裏,旋即又肅容道:“不過你放心,隻要老哥一發話,我們白族永遠站在陶唐這邊。”
“黑子,老哥謝謝你,這麼多年以來,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辛恩川感慨道。
“唉,要不是當年老哥幫我擋了那一爪子,黑豹早就見白狼王了,更不會有今天了。”黑豹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年的美好回憶,又說道:“唉,黑豹當年曆練的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阿!”
“嘿嘿,黑子,你們離有弋、羌族的距離都較近,一定要萬分當心,現在的羌族很危險。”辛恩川再次叮囑道。
“恩”兩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這種信任。
不遠處的血羽已經走到了白龍的麵前,差點以命相搏的兩人,見麵並沒有絲毫的尷尬,可能是西戎人那種耿直吧,雖然白龍處處表現得不可一世,但他卻僅僅是針對武力而言,對待生活中的朋友們,他也是以誠相待的,尤其是值得他拚盡全力的高手。
“血羽,你實力很強,我很高興,希望一個月後咱們還能分個高低出來。”白龍衝著血羽咧嘴一笑,完全沒有當初剛剛相見的時候那種挑釁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