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得沒有一絲人氣, alpha感官異常敏銳,很快就發現房間裏的確沒人的事實,不禁連手腳都有些慌。
這個時間點, 大宅裏的人都睡下了,omega去哪裏?
麵風雪那麼大……
師明淵深吸一氣, 閉上眼睛冷靜下來。他回憶著地下車庫裏的布局, 發現除了臨時給自己留來的空位, 還有一個距離電梯較近的車位是空的。
師曉瓀說不定是坐車去了。
如今正是深夜,師明淵沒有打擾其他人,而是直接先聯係了老宅的人, 確定師家有車過去, 才下樓驅車離開的這邊。
omega總是習慣把自己藏在某個顯而易見的地, 獨自難過著,卻不讓其他人為他太擔心。
夜間的雪路不走, 老宅所在的地更偏郊區,路上很快就積了一層雪,根本不走。
師明淵把車停在路旁,找人過來接車, 自己倒是先撐了把傘, 就往老宅趕去。
他甚至沒有走正門,直接去側的玫瑰園, 來了塔樓下麵。
塔樓的冬天在天台上裹一層玻璃窗,送師曉瓀過來的車就停在樓下, 車門抵著樓下的大門,omega應該不受涼。
衛年沒有進塔樓,車裏也沒有開暖氣,這零下十幾度的天, 看上去對他沒有多少影響,是那雙看著師明淵過來的眼睛,似比這雪地還冷。
師明淵來得急,隨便拿了件掛在門的套,此時身上落了雪,整個人帶著寒氣,有些風塵仆仆的。
“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帶瓀瓀回家。”
beta接過傘,抖去了傘麵上的雪,沒有多說什麼。
這人向來低調,平裏幾乎沒有存在感,卻一直如這般,安靜地守護著塔樓裏的人。
師明淵忽的有些不平,他所錯過的那些,像都是其他人輕而易舉就能得的。
alpha推開門,樓梯間內的熱氣撲麵而來,衝淡了他身上的寒冷。
如今他距離他的omega有幾層樓的距離,他卻坐在樓梯待了一兒,等身上的雪水化了,寒氣褪去,連同心髒也跳得快要炸了。
可他不能現在上去,他一身的風霜,容易把寒氣過omega身上。
是這裏沒有巾,套和頭發都被雪水給浸濕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omega最是喜歡幹淨精致的東西,不因此對他有些失望呢?
alpha一步步走樓上,陽台被玻璃窗戶封起來之後,便貼了許多燈條,整個天台都被照得溫暖而明亮。
師曉瓀早就知道師明淵了,可他的小屋沒有鎖,開門的鑰匙也有師明淵一份,他阻止不了alpha上來,也阻止不了怎麼都停不下來的眼淚。
omega窩成小小的一團,像這樣才能將自己藏起來,像這樣,才能少受些傷。
他實在太痛了。
可和上次不一樣,即便再怎麼難受,每一秒都煎熬得數不過來,他的心裏也從來沒有現過放棄的想。
一點苗頭也沒有。
即便alpha有十七天沒有和他聯係過,那段子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漫,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煎熬和痛苦,他也依舊沒有減淡任何一點心中的情感。
是該生氣的。
可他除了哭,竟然什麼別的也想不。
alpha推開地板上的門走上來,從頭發身上的衣服都濕漉漉的,卻不帶多少寒氣,顯然是在樓下等了兒,才上來見他的。
他就一點也不心急,一點也不想快點見他嗎?
在得知師明淵過來之後,師曉瓀還是忍不住燃起了一絲的期待,可那些期待卻在漫的等待中,一絲一縷地慢慢熄滅了。
他真的很生氣,而且一點也不想原諒這個alpha了。
他得讓他吃點苦頭才行,為什麼有他一個人難過?
因此,當alpha來他床前的時候,師曉瓀沒有讓人靠近,而是一直向後退著,直靠在了貼滿壁紙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