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鬱飄雪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撿起碎了的瓷片,同時抬起一隻腳踩在鬱承業的頭上。

她可記得清楚,以前鬱承業欺負她羞辱她,將她打倒在地後就用腳這樣踩著她的頭,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她鬱飄雪,那是十分奉還。

“夫人你們最好保持安靜,不然我這膽子小,被你們這麼哭鬧嚇著了,手一抖……”

說話間鬱飄雪收回腳蹲下身去,那鋒利的瓷片在已經不能動彈的鬱承業脖子附近晃來晃去,好似在找一個最好的下手位置一般。

鬱夫人頓時就噤聲了,也立即捂住鬱煙絡的嘴,她真的有些被鎮住了,這個鬱飄雪,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人的變化也是有跡可循,可是她卻為什麼隻在一眨眼間就變了。

看到這場景鬱飄雪滿意的點了點頭,而鬱煙絡的臉現在也不痛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看到自己弟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她拿捏就閉了嘴,因為她手上的瓷片太過鋒利了。

“鬱飄雪,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弟弟可是鬱家唯一的男丁,你要是敢傷我弟弟,府裏這麼多下人,你看看你能不能一個個都收拾了。”

鬱煙絡和鬱夫人兩人拉著手,卻都有些害怕,畢竟有句話叫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鬱飄雪嫁去宣王府顯然是去送死,若真的臨死前一狠心找墊背的,那還真的不好說。

鬱飄雪瞧著她那外厲內荏的模樣切了一聲,瞧著這母女倆,可惜原主的記憶她還沒有完全融合,隻記得一些她們的不好,但有些又記不起來,不過就能記得的那部分,也已經足以令人憤怒。

“你以為我會怕?”

鬱飄雪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站起來,搖晃著手裏的瓷片,就像看自己的手術刀一樣。

“反正我明天就出嫁了,不管宣王現在怎麼樣,到底還是個親王,這些年你們可沒少欺負我,要不要我明天在婚禮上說說,就說……”

鬱飄雪故意抬起沒拿瓷片的那隻手撐著下巴,似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

“就說啊,宣王已經是個廢物了,所以隻能配得起我這個草包,說我們廢物配草包,天生一對怎麼樣?”

說完鬱飄雪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像看到母女兩人吃癟她很高興似得。

“還有啊,這瓷片我可不是給這小子準備的,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你們不用叫人,隻要一句話,我保證不要這張臉,直接就在臉上劃幾下,明天婚禮的時候要是吹個風什麼的把蓋頭吹走了,我就隻好說這是你們的意思,反正宣王不是毀容了麼,醜男配醜女,天生一對嘛!”

鬱飄雪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似得,笑的格外張狂。

“哎呀,我聽說這宣王兵權還沒上交呢,這軍隊啊,又基本都是他的人,不知道收拾區區一個文官。會有多大的阻礙呢?”

鬱飄雪說著就撅著嘴,好像遇到了很難解的困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