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鬱家的人可真狠啊,這姑娘恐怕是撿回來養的吧!”

一時間鬱家簡直就成了話題,所有人都在說,鬱夫人見此隻好站出來開口。

“你們這些賤奴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換了大小姐的嫁妝,來人,把這些刁奴拖下去杖斃。”

鬱夫人隻能這樣做,把罪名推下下人說是偷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曾想話音剛落,人群頓時就炸了。

“不是吧!大小姐出嫁,主母杖斃下人,這是要見血啊。”

“可不是,果然是後媽,心夠狠啊。”

“聽說這鬱大小姐是糟糠之妻所生,當年這鬱夫人仗著自己娘家的勢力逼著鬱尚書休妻的,想來對前妻的女兒也是恨之入骨的,不然這種事,哪裏是正常人幹的出來的。”

百姓再次開口,一時間鬱家成了個惡毒人家,鬱夫人也聲名掃地,那些達官貴人這會兒也都閉嘴了,因為鬱文侯那臉,比黑炭還黑了。

“好了,此事還需仔細查探,雖說是下人,卻也是人命關天,隻是吉時不能誤,立馬,將府中庫房的東西都拿來,立即當做嫁妝給小姐送去。”

鬱文侯的聲音大聲,但誰都聽得出來透著滔天怒意,他一雙陰狠的眼掃過鬱夫人,他豈能不知道鬱夫人那點心思,原本他也沒管,隻是他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必了。”

正在鬱飄雪得意洋洋的時候卻傳來一個明朗的聲音,如初春的風,帶著寒意,雖然明朗,卻凍人。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前來迎親的轎子,原來那聲音就是宣王發出的。

“孤王還從未聽過新娘到門口了才準備嫁妝,無妨,宣王府不缺那點陪嫁,請新娘上轎,勿要誤了吉時。”

話音落,宣王府這邊便上去了喜婆,接著鬱飄雪便上了花轎。

鬱文侯一張臉簡直是紅了紫紫了白色彩繽紛,而鬱夫人則是慘白了一張臉,的確,沒有迎親的男方都到了才準備嫁妝的,這件事,鬱家隻能自己哭。

鬱飄雪上了花轎,遮了半天的蓋頭便被她抓了下來,她昨晚來還沒好好看這個世界呢,這會兒偷偷掀開轎子簾,外麵那叫一個熱鬧,隻是都在站在兩邊觀看,所以不用想,都是來看著熱鬧的。

鬱飄雪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熱鬧讓人看。

撇了撇嘴,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倒是爽了,隻不過她這個新娘卻沒嫁妝,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的。

想到這裏她又想起那個聲音,聲音明朗卻又空靈,十分的動聽,就如高山的泉水一般清靈,卻不知為什麼,那聲音帶著一股子的寒意,使人如墜冰窖。

這一路走的也平靜,而且宣王府離尚書府好像也不怎麼遠,不多時轎子便停了下來,鬱飄雪大腦完全懵的,根本不知道這個婚禮會走些什麼程序,不過,她想多了,因為什麼程序都沒有。

她從轎子裏下來,喜婆直接攙著就送去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