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依舊是冷漠到事不關己的語氣,身邊的幾個兄弟也隻是笑笑,三皇子看了眼敏少孤甚是不屑的開口。
“敏公子,孤王在與兄弟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敏少孤臉上有些尷尬,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無言。
殷湛然大拇指和食指摩擦轉動著血玉扳指,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這裏是宣王府,少孤是孤王的弟弟,在這裏,孤王才是主人,三皇兄,你是客人。”
殷湛然看都不看來人一眼,反而轉動著輪椅往前,沉悶的輪椅轉動聲由遠及近,到了鬱飄雪的麵前。
“公公,不是要看王妃麼?”
殷湛然停下輪椅便開口,他也知道鬱飄雪在都城的名聲,也知道這些人不過都是皇帝叫來羞辱他的,就是等著鬱飄雪出醜,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宣王妃了,她出醜,就是殷湛然出醜。
麵前頓時明亮,鬱飄雪的蓋頭已經被殷湛然拿開,這也是她初見他。
一雙美眸轉如流風,帶著如深潭一般的沉靜,薄薄的唇下尖尖的下巴,僅僅看這三點,鬱飄雪敢肯定,傳言是真的,毀容前的宣王,是一個絕世美男子,隻是而今,卻隻能掩在那黃金麵具下。
“妾身拜見王爺。”
鬱飄雪站起身,衝著殷湛然盈盈行禮,端莊賢淑,落落大方,唇上帶著最合禮的微笑,宛如宮內的貴人一般,雍容華貴。
房間裏一瞬間便靜了,靜的連窗外的風聲都能聽到,所有人都詫異了,傳說中毫無教養粗鄙不堪的鬱家大小姐,怎麼會是這樣清秀明麗端莊典雅的女子。
鬱飄雪當然知道他們在驚訝什麼,可是她完全不在意,給殷湛然行完禮便又坐下。
雖然出身現代,但是鬱飄雪也是出生書香門第,對古代的禮儀等都是有很深的了解研究的,現在突然感謝當年喜歡看書,果然技多不壓身。
“大膽鬱氏,你給宣王行禮,為何不給孤王行禮。”
站在殷湛然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厲聲開口,好不威風。
鬱飄雪聞聲抬頭看去,淺淡一笑,卻也不起身。
“妾身已嫁入宣王府,便是宣王妃,隻有帝後與宣王能喚妾身鬱氏,而妾身身為宣王妃,除了自己夫君,便隻需向帝後行禮,妾身婦人,毫無見識,不知那一位要當皇帝?”
鬱飄雪盈盈笑語,問得那開口的三王爺麵露驚慌,他豈敢說自己要當皇帝,那可是謀反啊。
可偏偏鬱飄雪說的半句無錯,他竟然被問的啞口無言。
殷湛然的眼眸從她身上掃過,這與傳言相差萬裏,倒著實是令人詫異。
一邊的大太監羅盛見此連忙出來打圓場,笑嗬嗬的開口。
“皇上國務繁忙,今日並未前來,特地令奴才來恭賀,王妃向來美名在外,和王爺的確是天作之合。”
羅盛話音剛落,幾個皇室之人便掩嘴而笑。
一個沒有家教也沒讀過書的人,和宣王天作之合,那不正是說宣王也是個廢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