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馳宇趕忙撥通了容越的電話,那邊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撥打了十幾個電話仍舊沒有打通後,饒是一直以來最彬彬有禮的馳宇也等不及了,“Shit!”馳宇將手機丟了出去大罵一聲,便拿起車鑰匙向容越所在的醫院駛去。
去的路上馳宇將回國的機票已經訂好,到了容越所在的醫院,馳宇卻被告知容大夫正在為一個心髒病患者做手術。
容越為保證對每一個病人負責,所以一直以來他每天隻接一個病人,隻做一台手術。
現在又不能貿然闖進手術室讓容越丟下病人跟他走,他不能這樣。
無奈,馳宇隻好在手術室外等待容越結束這台手術,兩小時四十分鍾的等待時間,馳宇感覺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
終於,手術結束。
手術室的房門剛一打開,馳宇就衝上去抓住了還穿著手術服的容越,拉著他往外跑。
剛做完手術的容越一臉懵逼,他從未見過馳宇這個樣子,一邊摘下口罩一邊打趣道:
“怎麼了?這麼著急趕著去投胎啊!小爺我才做完一台手術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請我好好搓一頓?”
“閉嘴!小雪出事了!”馳宇頭也回,仍徑自拉著容越往醫院外走。
一聽此言,容越立馬就慌了,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白大褂也沒脫就轉眼衝到了馳宇前麵。
此時落英公寓外,陸南遇正被蘇家保鏢攔著不讓進去。
蘇蔓早已下令,絕不放任何一個白家或者陸家的人進來!
被攔在公寓外麵的陸南遇心急如焚,他根本就不知道小雪現在怎麼樣了,他好害怕小雪會再次像五年前那樣突然消失。
如果真的隻是消失那還好,但這一次,陸南遇慌了。
他又想到之前在時光餐廳305包間想到的那兩個字眼,陸南遇害怕。可越是不敢想,那兩個字眼越是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自己說好了要保護好小雪,可是小雪生了這麼嚴重的病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縱使小雪做了再多不應該做的事,那也是他捧在手心裏心心念念著的姑娘啊!
陸南遇就這樣靠著黑色賓利癱倒了下去,暮色四合,夜色已深。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勞斯萊斯在落英公寓門前停下,裏麵立馬來人將車裏的人迎了下去。
從車上下來的是兩個男子,一個一身白衣,像是一名醫生,一個一身黑色,饒是極力抑製,仍舊能讓人感覺到他周身的殺氣。
夜色中,二人在保姆的帶路下匆匆進了落英公寓,來人正是連忙從國外飛回來的馳宇與容越!
而落英公寓的大門外,陸南遇依舊在黑色賓利旁邊愣愣地倒在那裏。
黑夜已經席卷大地,落英公寓內紛紛亮起了燈,陸南遇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眾人高高捧在手心上的那一個,長大後他更是走到哪裏都會有一大堆追求者,可是此時的他,落寞得像一個乞丐。
“醫生!”陸南遇的腦海裏這才反應過來,“小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醫生!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全球最好的大夫都找過來,不管花費多大的力氣,都要把小雪治好!”
思緒慢慢回歸正常的陸南遇立馬上車,飛速駕車向公司駛去。
馳宇容越趕到蘇暖雪的病房後,看到了一大堆手足無措的醫生。
“都給我讓開!”容越朝眾人吼道,眼神似是燼了血一般。
“是容大夫!”醫生中有人說話。
頓時眾人四散開來,主動為容越留了位置。
一直在書房聯係醫生的蘇蔓也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了過來,遣退了眾人。
容越快速走到病床前,立馬為前幾天還在視頻上和他頂嘴的傻丫頭診治。
檢查過後,容越發現小雪的左臂似是受了重擊,如果再來晚一步真的要變成上次所說的殘廢!其他地方小雪並沒有受到傷害,可為什麼小雪還是昏迷不醒呢?
“伯母,小雪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診斷完畢的容越扭頭問旁邊的蘇蔓。
蘇蔓便將今天夜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在旁邊一直不發一言的馳宇握緊了拳頭。
又是那個男人!因為小雪深愛著他,所以自己才忍痛把小雪讓給了他!他馳宇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地讓這個男人傷害!
第一次見到小雪時是因為他,現在五年都過去了小雪回到國內又被傷成這樣還是因為他!
馳宇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從此將陸南遇劃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