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每一次采買都在這種吵吵鬧鬧的過程中結束了,每一次都是陸南遇“恬不知恥”地以自己腿腳不便為由,來博得蘇暖雪的同情,讓蘇暖雪無話可說。
他寵著她,無論什麼時候,無論身處何地。而恰好,她也是。
而在陸南遇複健的過程中,還有一個無法回避的難題,便是陸南遇的洗澡問題了。
因為陸南遇行動不便,並且陸南遇根本不能久站。
現在的他,即使是站著,但那也隻是暫時的,是不能站立太久的。並且陸南遇動過手術的地方,還不能見水。
“要不……今天就不洗澡了吧!反正在國外,也沒有人認識你,就算身上有一點異味兒,也沒事的。”
晚飯過後,蘇暖雪咧著一口大白牙,笑語盈盈地對陸南遇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行,昨天就沒有洗。”
誰知道一臉傲嬌的陸南遇立馬拒絕。
這個臭丫頭,又在笑話自己。
昨天的時候就是簡單地擦了一下身子,雖然瑞士天氣寒冷,每天也出不了多少汗,陸南遇也沒有做什麼運動,所以隔兩天洗一次澡也是不打緊的事情。
當然,這是蘇暖雪打的如意算盤,可是陸南遇並不落入圈套。
昨天隻是簡單地擦拭一下身子已經讓愛幹淨的他接受不了了,如果今天還不洗澡的話,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蘇暖雪見陸南遇不吃自己那一套,便繼續笑眯眯地“誘惑”道:“要不……我也不洗了,咱倆一起臭對方,誰也不許嫌棄誰,如何?”
看著蘇暖雪挑著眉毛在那裏眉飛色舞的樣子,現在是陸南遇行動不便,如果換作是以前,他早就拿手敲小丫頭的頭了,怎麼可能讓小丫頭打趣自己這麼久。
知道蘇暖雪在逃避什麼,陸南遇邪魅一笑。
“不行,不洗澡我就不睡覺,你幫我洗。”
說完,陸南遇便傲嬌地滑著輪椅離開,提前一步去向浴室了。
不再給小丫頭狡辯的機會,隻留蘇暖雪一人呆愣在原地。
一想到一會兒可能要發生的事情,蘇暖雪就一陣的麵紅耳赤。
“啊啊啊!陸南遇這個壞家夥,臭流氓,不害臊!哼!”
蘇暖雪一邊在房間裏碎碎念著,極其不情願地給陸南遇找著明天要穿得衣物,一邊又對陸南遇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腹誹。
不過她也知道,讓陸南遇兩天洗一次澡已經是陸南遇最大的讓步了。
蘇暖雪不是沒看到每天夜晚她洗完澡澡出來吹頭發時,陸南遇那眼巴巴的目光,可每一次都被蘇暖雪以“有傷在身,不能碰水”的理由給拒絕了。
蝸牛一般地挪移到了浴室,蘇暖雪故意在門外敲了敲門,大聲問道:“有人嗎?”
陸南遇自然是聽出了小丫頭語氣中的不情願,勾唇笑了笑,滿臉無奈和寵溺。
他的小雪到現在還這麼地害羞,看來還是他太不盡責了。
浴室裏的暖氣早已打開,熱水傾瀉下來的時候,順著陸南遇小麥色的肌膚滾落下來,倒三角的好身材讓蘇暖雪吧唧吧唧了口水,但隨即便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麵紅耳赤地使勁兒搖了搖腦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蘇暖雪拿著浴巾在陸南遇身後碎碎念著,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不敢去看這霧氣氤氳當中讓人麵紅耳赤的景色。
因為視線受阻,所以蘇暖雪都是拿著沐浴露胡亂地在陸南遇的背後塗塗抹抹著,很快沐浴露便被擠的遍地都是,而蘇暖雪的小手還是拿著浴巾胡亂地給陸南遇清洗著。
“笨蛋,沐浴露都快塗到我的臉上了。”陸南遇無可奈何地輕聲笑著,一回頭便看到蘇暖雪緊閉著眼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蘇暖雪越是這樣,陸南遇越是想逗弄她,就喜歡看見她氣急敗壞、麵紅耳赤的樣子。
“笨蛋,你這樣閉著眼睛,怎麼幫為夫洗澡啊?”
好聽的聲音在浴室中響起,並且伴有回音,蘇暖雪聽出了陸南遇語氣中的玩味,便更加地氣呼呼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才不像你一樣呢!臭流氓!”
蘇暖雪咬牙切齒地說著,並不覺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馬上結束這次身體與心靈的煎熬。
聽到蘇暖雪這樣說自己,陸南遇仰著頭爽朗地笑了起來。
早知道小姑娘這麼害臊,他就應該早點提出自己要每天都洗澡了。
托著下巴,陸南遇轉過身來,狀似無意地把玩著蘇暖雪傾瀉下來的秀發,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小生嘟囔著:“又不是沒有看過,為夫上上下下,早就被你看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