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你應該知道你打不過我,識相的話就跟我走,別逼我對你動手。”刀疤臉保鏢陰惻惻地開口。
陶染異常鎮定,冷冷瞥了他一眼,“去哪?”
“去見先生和夫人。”
刀疤臉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旋即將陶染扣住。
陶染並不反抗,她清楚自己現在沒有反抗的實力,這個刀疤臉保鏢她打不過。
別墅寬闊的後院。
一對中年夫婦被一堆黑衣保鏢簇擁著,極有氣勢,在看到陶染的一瞬,眼底都閃過仇恨的鋒芒。
中年女人一身貴婦打扮,美豔又貴氣,逼近她。
“你就是陶染?”
陶染冷冷望向她,“那你就是柴爾斯夫人?”
女人愣了下,旋即咬牙瞪她,“很好!看來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就等著我們找上門了?”
陶染笑了。
“夫人多慮了,我知道你們是為安娜的死而來,但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安娜之所以會死,是她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那女人端不住貴婦的做派了,抬手怒指著她,“小賤人,你害死我女兒,還敢侮辱她,信不信我今晚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陶染直直盯著她,脊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
“夫人,您女兒的個性您應該很清楚。”
她指了指那個刀疤臉保鏢,“當晚他一直在場,他也知道,要不是您女兒一直糾纏,大家都會相安無事,她根本不會喪命!”
柴爾斯夫人在她淩厲的目光下,稍微泄了點底氣。
她不是不知道安娜是什麼個性,她從小要什麼有什麼,被他們做父母的寵壞了。這次之所以喪命,跟她的個性分不開,也跟他們的溺愛分不開。
但現在她隻能將怨氣發泄在陶染身上。
“總之我女兒是你們害死!你們必須為她償命!拿槍來,我要親自槍.決了她!”
柴爾斯夫人的手已經扣下扳機。
“住手!”
柴爾斯先生忽然冷聲喝止,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槍,說道:“冷靜點,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機!”
“你丈夫人呢?”柴爾斯先生冷冷逼視陶染。
陶染不動聲色,“出差去了。”
柴爾斯麵色陰沉了一瞬,“那這別墅裏的傭人呢?還有你們的一雙兒女,又去哪了?”
陶染眉心蹙了蹙,看來他們攻進來之前,已經對她和墨焰梟做了充分的調查。
小玉和小茉莉她已經托母親帶回白雲島去了,畢竟那裏與世隔絕,非常安全。
這別墅裏的傭人也被她暫時遣散,為的就是防止這一天。柴爾斯家族的人要找的是她和墨焰梟,沒必要卷入更多的人。
至於墨焰梟……
他現在應該在墨家老宅。
“我在問你話,你要是不老實回答。遭殃的就是他們!”
柴爾斯舉起槍,隨意往角落裏一掃。
陶染心頭一緊。
角落裏一堆別墅的保鏢被綁了,扔在那裏。
“砰!”
她還沒開口,槍聲陡然響起。
被射中的那保鏢癱倒在地……
陶染眉心劇烈地跳了跳,怒喝一聲,“住手!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跟他們無關!”
“是嗎?那我就殺了你,替我女兒報仇,如何?”
柴爾斯先生舉起槍,對準了她的頭。
陶染一顆心在胸腔裏怦怦跳著,渾身繃緊。
“放開她!”
男人陰沉狠戾的嗓音陡然響起。
所有人詫異地看去,隻見後院側門被人一腳踹開。
墨焰梟一身黑色長風衣,仿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一身駭人的氣勢,帶來極致的壓迫感。
柴爾斯先生見到他,反而笑了。隻是那笑帶著明顯的敵意。
“墨先生,你終於現身了。”
墨焰梟徑直走到陶染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眸一掃。
“柴爾斯先生身份尊貴,沒想到也玩這種夜半偷襲的把戲。”
“少廢話!”
柴爾斯夫人一見墨焰梟也現身了,憤恨地吼道:“馬上把他們都殺了,為我們的女兒報仇!”
“隻怕你們不能如願了。”
墨焰梟冷冷挑眉,忽然摸出手機,將手機屏亮給柴爾斯夫婦看。
手機正在視頻通話中,他們頓時僵在原地。
手機屏上,一個頭戴國王王冠的人正端坐在書桌前。
“亞曆山大國王!”
柴爾斯夫婦跪倒在地,恭敬地向他行了跪拜禮。
“柴爾斯夫婦,我以國王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從墨家離開。從此不再找墨家人任何麻煩。”
“這……”
柴爾斯夫婦僵在原地,驚詫地看向墨焰梟,他怎麼會請的動國王來幫忙?
好半晌,柴爾斯夫人終於忍不住情緒爆發,哭著衝屏幕對麵的亞曆山大國王喊道:“表哥!你不是也很疼安娜嗎?現在她命都沒了!我要讓這兩個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