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就是子承父業。
他是花景林的長子,必定是未來的繼承人,並且,他向來以繼承人自居。
打死他都沒有想到,到手的家主之位,被老頭子傳給了女兒。
放眼京城,他都是獨一份。
花景林生病的時候,更是把花蘭千裏迢迢找回來,讓她成為代家主,執掌花家大權。
一時間,流言蜚語不斷,花文濤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甚至,以前交好的朋友,也展露出居高臨下的姿態,敢在他麵前擺譜。
為何?
不就是因為他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
花文濤心中不甘、怨懟、痛恨花景林。
花家以藥膳為主,收集了不少古籍,以作參考。
偶然間,他在一本古籍上,得知了銀泉軟骨散這種藥物,心中便起了心思。
先是以小狗為餌,一月之後,便一命嗚呼。
他拿去給相熟的醫生看,竟然沒人能夠檢查出來。
隨後,他就慢慢的給花景林下藥,日積月累,加上花景林年事已高,就有了現在的病症。
眼看著,一切都在計劃進行。
卻沒想到,竟然被秦浩給看出來了,還給治好了,功敗垂成。
他恨啊!
恨不能將秦浩生吞活剝,發泄心頭的憤怒。
“大哥,你錯怪父親了。”
看著狀若癲狂的花文濤,花蘭神情複雜,歎息說道。
“錯怪?嗬嗬。”
花文濤看了看花蘭,而後看向臉色鐵青的花景林,冷笑連連。
“其實,父親早就立下遺囑,由你來繼承家主之位。”
花蘭看了一眼花景林,說道。
這是花景林親口告訴她的,之所以讓她執掌花家,成為代家主,是為了激起花文濤的鬥誌。
卻沒料到,這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花文泰和康管家一愣,都是疑惑看著花景林。
尤其是後者,他是花景林的貼身管家,若是花景林有遺囑立下,他應該知曉才是。
秦浩和秦玉章也是一臉怪異。
若當真如此,那花文濤的做法,可就太讓人寒心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
花文濤麵上一愣,而後冷笑說道。
花蘭輕歎一聲,走到病房的書架旁,從一處暗格中,取出來一份合同袋。
“這是父親立下的合同,一式兩份,胡律師也有一份。”
花蘭將合同扔給花文濤,說道。
花景林麵色鐵青,神情痛苦,一言不發。
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合同袋上。
“不,怎麼會這樣?”
花文濤打開一看,麵色大變,難以置信叫道。
合同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立他為花家家主,讓花蘭成為執行董事,輔佐他管理花家。
“這……”
花文泰愣住了。
康管家愣住了。
秦浩和秦玉章也愣住了。
太出人意料了。
花文濤煞費苦心,不惜謀殺親父,就是為了得到花家的財產看,卻沒想到,一切早就在他的手中。
“父親,孩兒錯了,孩兒一時鬼迷心竅,請您饒恕我吧。”
花文濤神情變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泗橫流,跪行到花景林麵前,悲痛說道。
“路,是你自己選的,與人無尤。”
花景林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