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這一聽,也不哭了,事便就是怎麼個事,怎麼想著,也不對,“姐,你的意思是?”
喜弟左右看了看才又繼續說道,“你再仔細想想,今日那周媽媽孤身一人過來,話裏話外的都說,不想讓這件事鬧大了,可是,我剛進村口的時候,已經有人跟我說,咱家出事了。”
喜弟低頭拉了拉招弟的衣服,“咱家窮,衣服都做的大,希望能多穿幾年,你站著著,不說旁人了,就是咱爹都沒看出你小肚子有問題來,怎麼周媽媽一個外人就能知道?”
招弟越聽,越覺著後背都是冷汗。
這些事,除了她們一個屋裏睡覺的姊妹,根本不會有人看出來,再記到心裏去!今個周媽媽來,胡氏是讓喜梅去叫的常大山回來,也隻有她有機會把事給傳出去了。
偏偏,柳子要定親的人,又是她!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就這些關鍵,喜弟還是在找招弟的時候給想出來的。隻道是,人心真醜!喜弟對這個喜梅的片段並不多,隻是從兩個人今天的表現大概能猜到,喜弟應該有脾氣,可沒腦子,被喜梅那個白蓮花一表演,光看表麵的現象,對招弟冷眼相待!
不過,她的心裏應該是很在乎這個親妹妹的,不然腦子裏最深的片段,不會是關於招弟的。
姐妹倆這算解了心思了,隻是明天該怎麼辦,招弟還沒有想法!
喜弟拉著招弟手,“你明天該怎麼辦便怎麼辦,就算是要退親,也是咱不要他!你且把心放下來,一切有我。”
姐妹倆說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屋子裏麵黑乎乎的,喜弟推門進去,抹黑把油燈給點上,燈一亮,聽著喜梅在那低低的抽泣。喜弟懶得搭理她,心機婊!
喜梅這邊倒是還想說什麼,可想著喜弟這麼凶,也就暫且作罷了!
喜弟躺在這把心放下來,才試著腿是真心疼的厲害,估計是崴了又加上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又嚴重了。不過隻半日光景,對招弟,或許是同情,反正是真心把她當成妹妹了!
第二天雞叫三聲,喜弟就起來了,穿鞋的時候才發現,腳已經腫的很高了,用手揉了揉費力的把鞋給抬起來,去了外頭!
院子裏頭倒是安靜,喜弟還以為隻她一個是人起來了,沒想倒是剛走到了院子裏頭,就瞧著胡氏從茅房裏出來,滿臉的喜色。
“您今起的可真早。”喜弟洗了一把臉,忍不住念了一句!
莊戶人家,雖然要早起鋤地,可怎麼也得等天亮了,尤其是不用出地的女人,隻管男人從地裏回來便是。這個時辰起的,可真沒有誰。
“睡不著起來轉轉。”胡氏整了整衣服,沒發覺有什麼異常,從廚屋裏端了一大盆豆角出來,坐院子裏麵摘了起來!
喜弟本來想問她一句,這親今個肯定是定不成了,準備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又作罷了,這也隻能說明,胡氏早就知道,心裏有數!
跺了跺腳,喜弟就要出門,卻被胡氏給叫住了,“喜弟啊,你們姐妹之間日日處在一起有個矛盾,拌個嘴也就算了,打人確實犯不著。昨個你爹想訓你被我攔下了,下一次你做事前也得好好想想,不然我可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