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喜弟倒覺得好笑,“你吃不吃,與我何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扭頭便朝自個院子走。
溫言煜轉頭,看喜弟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便有些著急,“你回來,你回來!”在那喊了起來。
喜弟就跟沒聽見似得,走的那個利索。
二嬸子說的不錯,漢子這個東西是該壓一壓。
屋子裏頭聽見動靜,溫父跟溫母都在窗戶上瞧著,“我怎麼看這喜弟也不是省油的燈。”溫母忍不住念了一句。
溫父哼了一聲,倒是沒往心裏去,“你這就是對喜弟有偏見,看看多好個兒媳婦,得體有主見,能找到她是言煜的福氣!再說了,若是軟的沒主見的媳婦,言煜不得被鬧上天去,這樣也挺好。”
話說著,回頭一看溫母披了外衣就要往外走,被溫父一把拉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溫母指了指外頭,“孩子也不知道在外麵受了都少罪,剛回來就跪了這麼長時間,我去讓他歇著去!”
“胡鬧!”溫父斥了一聲,“你以為我罰他隻是做給外人跟常家看的?也是讓他收收心,做事這麼衝動,以後不定得要栽多大的跟頭,今誰都不許去!”
本來剛心情好點的溫母,又哭了起來。溫父這個男人,一直聽著女人這哭哭啼啼的聲音,自是心煩的很,拿了被子,又去了別頭睡了。
這院子,大概也隻有喜弟睡的安穩。
到了夜裏,喜弟睡的正香,聽著外頭鬧了起來,門被拍的響,喜弟套了外衣,趕緊去瞧一眼。
一看幾個長工,抬著溫言煜進來,溫母在後頭跟著,跟喜弟一樣,隻是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你男人在外麵,連個門都不給留!”忍不住的斥了一句。
喜弟不吱聲,隻管在溫母後頭跟著。
溫言煜這會兒閉著個眼睛,唇上發白,瞧著也沒什麼血色,喜弟想,該是跪著的時間太長了,給暈倒了。
誰知,剛才床上躺穩,溫言煜慢慢的睜開眼睛,衝著溫母一笑,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娘,我沒事。”
溫母抹了一把眼角,卻拍了喜弟一下,“去,往夜壺裏倒上熱水,放你男人被窩暖暖。”吩咐完喜弟,這才又坐在溫言煜的跟前,“行了,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幸好你跟前有了人,哪不舒服,隻管讓喜弟去做。”
溫言煜點了點頭,“娘,你放心吧。”順手將喜弟遞過來的壺給放在杯子裏,揮手,示意溫母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縱有千般不舍,兒子也都成了親,溫母在這也不是個事,隻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行了,喜弟娘與你說,言煜他從小沒吃過苦,跟你們莊戶人不一樣,冷一頓熱一頓沒什麼關係,言煜這肯定是吃的涼了,才壞了肚子,你以後在言煜跟前,多用點心。”
這話說的,喜弟怎麼聽怎麼不順耳,左一句右一句莊戶人,好似他們有多麼嬌貴!
不過這大半夜的,喜弟也懶得與她叨叨,隻應承了說上句好,把人打發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