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作為女人還不說什麼,溫言煜一個男人倒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喜弟一個氣不過直接在溫言煜的腰間擰了一吧。
溫言煜誇張的喊了一聲,臉上似乎還有些痛苦。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愈發覺得這孩子心性,身上都受了這麼多傷了,難不成也跟現在似得不停的喊嗎,十有八九又是與自己裝樣子。
看喜弟沒反應,溫言煜又慢慢的往前走,伸著手一步步的往床邊走,鼻子間還清楚的聽見濃重的喘息聲。
“你要做什麼?”喜弟沉不住氣,斥了一句。
溫言煜慢慢的抬頭似有些無措的看著喜弟,“我,我準備把衣服洗洗,隻是打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邊說,一邊指著床邊喜弟疊的整整齊齊他今一早換下來的衣服。
喜弟一把把衣服抱在懷裏,“行了,我給你洗了。”
而後利索的出門!
外頭的風依舊刮著,喜弟尋來木盆先把衣服泡上,隻是要動手洗的時候,喜弟還是有些惆悵,畢竟這麼冷的天,還真是需要勇氣把手放進去。
以前洗她的衣服都是提前用大鍋燒了熱水混合著,今日洗的突然,再加上家裏辦事廚屋的婆子正是忙的時候,喜弟也不好開口用人家。
“你先讓一讓!”喜弟正發呆的時候,便聽見溫言煜衝著她喊了一聲,一抬頭便瞧見溫言煜拎著半桶熱水過來。
喜弟試了試水溫正好的才拿起棍子輕輕的敲打著,喜弟在這洗衣服溫言煜也不走搬了把凳子過來,坐在喜弟的跟前,手托著下巴光盯著喜弟瞧。
喜弟敲了幾下衣服,猛然側頭瞪著溫言煜,“你不是嫌水沉?”
知道喜弟這是意有所指,溫言煜攤開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隻是剛才不好彎腰,並未說水沉!”
言下之意,便是喜弟自以為的。
一聽這話喜弟心裏自然來氣,在喜弟發飆之前溫言煜起身朝一步步的朝外頭挪,“莫要引來旁人注意,我是男人臉皮厚是應當的,可是你女人拿條褻褲,不合適。”
說完像是怕喜弟追過來一般,直接跑了出去,喜弟看著手裏的褲子臉突然一紅。
當時抱過來的時候倒沒想多了,現在看著溫言煜的裏褲,似乎確實是有些難為人。
喜弟揉了揉臉繼續洗了起來,不過總覺得這次溫言煜回來大不相同,或者說這次回來是抱的什麼目的。偏偏這個目的,喜弟始終看不透,愈發的覺得溫言煜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對誰都坦然的少年郎。
溫言煜這次出去也不知得在忙活什麼,晌午吃飯也沒回來。
本來給蓮蓮買塊墓地的事應該由溫言煜出麵,可現在卻連人都尋不到了,祖上的人傳下來規矩,一般做這種事都得頭晌午之前安頓好了,這個時辰找人也就晚了。
這事隻能明一早去做,正好前頭忙的很,喜弟還要幫著賬房先生多做些個賬本。
而且也對外放出話去了,但凡是辦了會員的,在縣城也能用,不過得重新兌換單子,這樣一來一整日都鬧哄哄的。
招弟那邊本來想一直在蓮蓮的靈前呆著,可現在正是做冬衣的時候,縣裏秀坊早就發了話,這次要多買一些,再加上招弟又作出了新的花色,人家又要買新的。
光二翠一個人是做不出那麼多的,喜弟便勸著招弟回去做活。
也並非是喜弟薄情,隻是活著的人總比去了的人重要,有些情感隻藏在心裏便好。
看招弟不想起來,旁邊的李木子拽了一下招弟的衣服,“長姐放心,有我在這一定不會讓招弟傷了身子。”
說著手上便用了些力氣,將招弟扶了起來。
喜弟微微的歎了口氣,“也罷。”便也不再說什麼。
招弟這邊雖說起身,可手放在棺木上總是有些不舍,“蓮蓮姨娘一定會理解的。”李木子在後麵輕念了一句。
“是不是覺得不在靈前守著,便是薄情?”回到自己的院子,招弟也沒去鋪子瞧。
左右現在二翠也帶出來了,鋪子裏的事由她一個人打理也夠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用被子將頭蓋了起來,聽著李木子的聲音也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