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劉胤的眼眸被牽係到了她的身上,剛剛她的頭發披散開來,並沒有好好的挽起來,而是隨意的用手挽在了頭頂,發絲照舊是桀驁不馴的臨風飛舞,讓這個女子看上去有一點兒野蠻。
“皇上要在這裏立規矩,也不用濫殺無辜。”說完以後看了一眼那個早已經嚇壞了的女子,“司琪不過是小小的錯誤罷了,奴婢銘記在心,往後堅決不會過於靠近皇上的。”說完以後輕輕的站了起來。
劉胤看著她一字一珠的說完,看著她站起了身,知道這是要告辭的樣子,說道:“你可知道,你再說一個字你與司琪其實可能就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嗎?可不見得吧?秦婉妍慢慢的回眸,看著劉胤,劉胤其實是想要說什麼的,不甘心就這樣讓秦婉妍離開自己的身旁,但是偏偏千言萬語沒個頭緒,隻能將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語滑出唇畔。
“可能奴婢再說一句話會和這個司琪的結果一模一樣身首異處,但是皇上忘記了一件事情。”秦婉妍有點兒咄咄逼人的樣子,自己早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想要和劉胤在一起好好的對抗他們的敵人了,這時候募得被懷疑心裏麵有點兒難過。
“朕忘記了什麼?”劉胤的雙冷眸的盯視著秦婉妍,秦婉妍並沒有一點兒的畏怯,“皇上忘記了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怕死!而奴婢,不怕!”
劉胤看著這雙眸子,顯然這雙眸子的主人是不會扯謊的,對,忘記了,這個人是不怕死的。
“皇上要是還是不放心奴婢,可以隨時隨地好好的調查奴婢,等到確認了奴婢真正的目的以後再重用奴婢也就是了。”說完以後真正的抽身準備離開。
劉胤看著身旁被高無庸挾持的女子,這個叫做司琪的女子抖顫的櫻
唇早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劉胤冷冷的將目光從這個女子的身上掠過,“饒了你,往後朕在談論過失時候千萬不要隨便上前。”
“謝主隆恩,謝皇上!”
“下去,下去。”劉胤不難煩的揮了揮手,等到司琪走了以後,高無庸走了過來,輕輕的站在了皇上的身旁。
劉胤好像一瞬間被某些事情縈繞住了一般,心裏麵慢慢的潰堤下去一些防禦,道:“你看如何?”高無庸這些年什麼人沒有見過,但是這樣的女子是不多見的,古來女子不是相夫教子就是惹是生非。
這樣子可以很快抓住自己反擊的女子是少見的,聽到劉胤問詢,立即道:“皇上,這把刀比較好用,比任何一把刀都好用。”劉胤也是意識到了這把刀的好用,點了點頭。
無意識的眸光落在了腳旁碎裂的白玉簪子上麵,輕輕的握住了,看著看著不禁道:“這是漢白玉?”
“皇上——”高無庸輕輕的握住了斷裂的一部分簪子,“這是痕都斯坦的白玉,奴才會讓人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皇上放心。”
“那也不必。”劉胤劈手將這個斷裂的簪子握住了,準備往前麵的太液池裏麵扔,但是終於還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將斷裂的簪子放在了袖口裏麵。
秦婉妍回到了承乾殿自己的房子裏麵,心裏麵也是有點兒跳動,剛剛自己實在過於膽大妄為,其實麵對皇上,很有可能皇上會真正的讓自己去死的,不過她也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等到劉胤真正的放過了自己,她心裏麵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蘊倩看到秦婉妍走了回來,又是披頭散發的樣子,不禁大氣都不敢出,秦婉妍自己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在掖庭裏麵風餐露宿的時候自己哪裏注重過一次容貌,這時候倒是悉心打扮起來,也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蘊倩,過來給我梳頭。”蘊倩立即唯唯諾諾的走了過來,正在梳頭的時候,外麵好像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有一個小內監立即開始回報,說是“貴妃娘娘駕到。”
本來在承乾殿的後殿裏麵,也不用出門去刻意迎接,再說她是一品的夫人自然是沒有這樣奉承人的耐性,也就不去了,承乾殿外麵皇上與貴妃說著話。
細碎的話語聲從前麵傳了過來。
“皇上打算如何呢?這事情就連姑姑也是引起了關注,這個李公公也是,為何到了臨了身上會有李春元的銀票,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聽得出來這一線的聲音還是猶疑的,秦婉妍從心底裏苦笑,不禁覺得這個女人也是很會做事情。
“李春元也算是封疆大吏,與李公公又是同姓,剛朕讓人去差了,禮部的戶籍大人說是,”皇上好像是想不起來一樣,揮了揮手,旁邊的高無庸立即將後麵的話兒接上了,“皇上忘了,刑部的李大人要是算起來乃是李公公的一個遠房親戚,這李大人叫做李春元,這李公公叫做李春涵,隻因為在皇宮裏麵太監們哪裏就有名字,遂以訛傳訛也就忘記了這些個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