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妍貌似是得罪了劉胤,不過秦婉妍自己倒是不清楚的,輕輕的將水銀鏡丟開了,蘊倩笑道:“夫人就是不用看,自己的麵色也是很好看的,不過夫人既然是喜歡就多看一看,怪道是皇上也是動心了,其實要是奴婢是個男人……”
“動心?”秦婉妍驚詫。莫非別人都是看出來了劉胤對自己動心了,但是自己為何一點兒都不清楚,是當局者迷,還是另有原因呢?良久的沉默,讓蘊倩還以為她又是要反複起來了,立即噤若寒蟬,不再說話了。
“你說說,究竟皇上的眼睛裏麵夫人是什麼人?”說完看著麵前的一個凳子,蘊倩立即乖覺的坐好了,用馴順的眸光看著秦婉妍,說道“夫人您是當局者迷了,自從您剛剛被皇上拯救的時候其實皇上的眼中與心裏已經將你看作了是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不可或缺?”秦婉妍挑眉,並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還以為不過是因緣際會而已,她自己是有優點的,沉著冷靜,且是一個冷漠的人,不多情才是一把刀子,要是一個人多情的很,情根深種之人一輩子為情所困,不但是做不好一個事情,就連任何的事情都是羈絆的。
“是不可或缺,夫人自己是看不出來的,看啊!這,就叫做旁觀者迷,當局者請,有了今天的事情大概也是提前就有了前兆的,隻是夫人你並沒有弄明白,這就是夫人你的不是了。”說完以後看著秦婉妍,秦婉妍看到這個小丫頭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立即追問一句,“按照你的意思,那麼目前本夫人是別無選擇了,不可抗旨不尊,就隻能婉轉承歡,做一個妃嬪?”秦婉妍想起來妃嬪的日子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女子規行矩步的很,她自己不願意那樣喬張做致,不過到了這時候看起來也是完全不由自己了。
“夫人,有句話不知道夫有沒有聽說過,得不到的永遠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夫人既然知道這是必須要走的一條路,這一輩子是不可避免的,隻能讓自己這條路走的順風順水就好了,是嗎?”
“是,你繼續說,很有點兒道理。”對的,既然是避免不了,自然是徹底的不去避免,而是按照一條成功的路去走自己腳下的路,這就是最好的。
“所以說,夫人您暫時是不需要急的,因為這冊封禮是沒有開始呢,雲儀殿的木料還沒有開始運過來,是需要時間的,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夫人再……再宛轉蛾眉,那是很好的,等得時間久了,男人呢應該就是比較珍惜的。”說完以後看著秦婉妍。
唯恐自己說錯了,在秦婉妍麵前是不存在開玩笑的,這一點蘊倩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玩笑話要是開過火了,是非常讓人恐懼的,秦婉妍不是那種喜歡與人為善的人,她的眸光落了過來,仔細的審視了會兒麵前的蘊倩。
說道:“你先下去,倒是差點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了,你暫時隱退,去將柳念凝給我找過來,就說隨便聊一聊,讓柳女官過來就是。”說完以後看著蘊倩,“去吧。”
蘊倩嘴角蘊藏著一抹笑意,看著秦婉妍,秦婉妍立即正色,“還不快去,是想要讓本夫人找人將你亂棍打出?”蘊倩這才立即去了,走了以後秦婉妍又是握住了那一把水銀鏡,她不敢看自己,鏡子裏麵的自己過於完美,過於無缺。
而現實生活中的自己是一個千瘡百孔之人,是一個瘡痍滿目之人。
她亟待解決的事情是什麼,自然是需要將柳念凝找過來的,自己既然是答應過了保護柳念凝的安全,這時候要是出爾反爾就有了上樹拔梯的那種詬病,秦婉妍是一個壞人中的好人,好人中的壞人,但是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秦婉妍都明白一個道理,朋友之間是不可以有任何欺騙的。
“奴婢見過女官。”聲音是柳念凝的,不過現如今的柳念凝已經與往常是完全不同了,以前的柳念凝是一個同樣完美無缺的女子,但是今天不同了,有了皇後娘娘的事情,她得以生存到現在都是高無庸與秦婉妍在周全的。
她自己也是明白,所以並不自傲,一個人要是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從何而來那是危險的事情,她需要活的比較安全的。問過了以後,秦婉妍立即回眸,看著柳念凝,這個女子一直以來都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什麼時候這樣子被人糟踐過?
“起來吧,你還是你的女官,你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說話的是秦婉妍,秦婉妍說話的時候示意蘊倩奉茶,蘊倩立即過來奉茶,很快的速度以後,然後又走了。
她是聰明人,用最快的時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必須要開始低調起來,以前經常穿著的玄紋雲袖,已經再也不敢貿穿著了,現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清麗的女子打扮,與剛剛進宮的女子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