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雲太後不耐煩的看著小夏子,小夏子立即說道:“又一次奴才就在裏麵開始撮了點兒香末子,娘娘,這個香末子奴才後來看過了,確實是有問題的,人隻要是動過了手指就會幹燥,就會……蛻皮……”說到這裏已經不言自明了,太後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那玲瓏剔透護甲裏麵保護著的指頭,從大拇指到小拇指竟然是無一幸免全部有了那種症狀她不免有了點兒計較,看著小夏子說道:“這可是一種藥?”說完以後看著小夏子,小夏子不敢妄言,隻是磕頭。
“這,奴才後來將一點兒的香料末子給藏著了,給了奴才的妹妹圓荷,圓荷去太醫院看過了幾次,然後回來告訴了奴才,說是太醫院的李修文大人說,這個確實是一種藥,不過不是什麼毒藥,而僅僅是可以讓人手指蛻皮的一種藥。”
“這?”太後沉吟了一下看著麵前的秦婉妍,秦婉妍照舊還是老樣子,玉潔冰清的水眸打量著太後,雖然是不置一詞,但是用這個冰涼的眼神表達出來的意思其實也是明明白的,這事情自己並不知情,甚至還是驚訝的。
就連蘊倩也是驚訝的很,對於有人謀害太後娘娘的事情一經證實幾個人都開始訝然,秦婉妍照舊是站在那裏,有一點兒委屈,太後看著秦婉妍說道:“哀家會調查,從這時候開始你與雲兒都不要說話了,你坐在東麵,雲兒在西麵,你們兩個人看著粉壁,這事情就交給哀家了。”
“娘娘,隻要您不徇私舞弊,那樣也好,臣妾就在這東麵,心裏頭也敞亮!”
“那麼,臣妾就在西麵了,蘊倩,你也過來,我們在這邊。”秦婉妍完全不以為然,麵對著牆壁看著牆上那宮廷畫師畫出來的大朵大朵的牡丹,濃墨重彩的牡丹在日光裏金碧輝煌的很,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幻夢似的。
太後娘娘正襟危坐,冷聲說道:“將太醫院的李大人找過來,李修文應該是不會搞錯的,快些兒!”太後一聲令下,雲貴妃高興的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用錦帕掩住了嘴唇,好像是不應該在這樣嚴肅的場合發笑一樣,不過到底還是笑出了口。
雖然是看不到太後娘娘的舉動,不過秦婉妍猜測太後還是回繡袂,展香茵,做好了殺伐決斷的模樣,她並不急躁,就連蘊倩也是不急躁,因為這事情她們兩人都有開脫的能耐,秦婉妍看著蘊倩,蘊倩不過是嘴角含笑。
兩個人都輕輕的笑著,對麵坐著的雲貴妃一會兒“本宮口渴”一會兒“本宮想要吃紅提”鬧騰個沒完沒了,身旁兩個丫頭跑前跑後叫苦不迭的,慢慢的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此人七尺以上的身材,慢慢的舉步走了過來。
因為見慣了各種後宮爭鬥的場景,早已經寵辱不驚,雲履踩著一道青石板,的的的的如同馬蹄聲一般的走了過來,還沒有過來立即甩開了袖子開始行禮,“卑職見過聖母皇太後!老祖宗萬福金安,微臣給老祖宗作揖。”
說完以後太後道“平身”讓李修文坐著了,李太醫知道事情可能一時半會化解不清楚,隻能坐在了那個位置,“老祖宗,傳喚卑職過來有什麼指教,是給老祖宗請脈還是?”李修文常常過來給雲太後請平安脈,所以並搞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勞煩你請脈,今天這裏有個哀家的官司,需要你過來斷一斷,小夏子——”雲太後輕輕的瞥目,小夏子立即乖覺的走了過來,將旁邊雲太後拿過來的一個香爐舉了過來,太後娘娘這才說道:“請李大人給看一看,這個裏麵的香料末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是,是!”李大人也是聰明人,立即開始研究起來,一邊適仔細的看,一邊適用一個石英的鏡子開始照射,一會兒以後輕輕的笑著,說道:“這是雲檀與龍涎香的香料末子,末子致密,聞起來有一點兒殘香的餘韻,沒有問題。”
小夏子的臉色都變了,“這,回娘娘,太醫李修文曾經給舍妹說過的並非是這般的言辭啊!”雲太後擺了擺手,這時候雲貴妃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哪裏站起來,走了過來,因為過於匆忙差點兒就跌了一下。
在小丫頭的攙扶下,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大人,“你為何這麼快就說出來的是來那個個話?不行,本宮要找其餘的太醫過來看一看!”
“其餘的太醫過來看了也是一模一樣的結果,卑職雖然是一個太醫,不過在岐黃之術裏麵卑職到底還是有點兒能耐的,從聖祖皇帝開始卑職就是太醫院裏麵的一把手既然是娘娘需要其餘的太醫過來看一看,那麼卑職這就告退!”李修文看著太後與雲貴妃行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