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妍聽到駁斥,好像是畏懼起來,重重的開始磕頭起來,“要是娘娘覺得這個名單有問題,臣妾再去重新換過,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向來是粗心大意的很,往後再也不敢的。”一邊說一邊開始重重的磕頭。
但是,太後娘娘輕輕的揮手,說道:“起來吧,看你這模樣倒是委屈的很,你是功臣,你做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前半句話還是可以讓人去想象的,後半句話則是一點兒都摸不到頭腦了,所以秦婉妍是完全不敢站起來了。
“其實也是你的運氣,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太後娘娘的目光慢慢的落了過來,秦婉妍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臣妾剛剛不小心瞥目看到了這個名單上麵有一個人名太史慈?”
“你看出來了就好,真是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哀家這麼久竟然是完全沒有看出來的,他竟然是這樣一個包藏禍心之人!”說過了以後重重的握住了拳頭,看著秦婉妍道:“你是個得力的,哀家讓你起來你起來就是了。”
有一個嬤嬤看到太後娘娘這個樣子,立即過來給太後揉.捏太陽穴,“娘娘有還是何苦來哉,這樣吃裏爬外之人盡早處理了也就是,氣著了自己是大大的不用。”說過了以後看著雲太後,太後重重的噓一口氣,說道:“也是,早點知道總是比遲一點好很多的。”
“人與人本就是相見易得好,久住難為人。慢慢的太後娘娘就知道了。”這個嬤嬤給太後娘娘安慰,秦婉妍這時候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輕輕的笑著,說道:“娘娘,不知道如何,在皇上的書桌上臣妾發現了這個。”
秦婉妍說過了以後將金龜慢慢的握在了右掌中,然後平平的舉起來,這樣子舉起來以後太後娘娘更加是心絞痛,剛剛還不過是一個細碎的石子丟在了水中,緊隨而至的乃是巨大的石頭落在了水中央。
這樣的巨大彈力讓湖水開始搖撼與動蕩起來,太後握住了金龜,但是手好像是忽然間就沒有了力氣一樣,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是阿佳長寧宮的東西,怎會這麼快就到了皇上的宮中呢?”
“這個,臣妾並不知道。”秦婉妍隻是實事求是,這才看著太後,說道:“這個要是可以幫助娘娘,能夠讓娘娘掌握點兒什麼是最好也沒有的,要是不可以也請娘娘不可捕風捉影,畢竟茲事體大,不可以因為臣妾的一句話而錯怪了任何一個人。”
秦婉妍自然是想立即就讓自己的則是消弭的,免得這裏要是讓太後娘娘知道了,自己的行跡慢慢的就會敗露出來,太後娘娘就是皇上口中的“神目如電”,萬一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太後,其實也是自尋死路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太後看到外麵走進來太史慈,太史慈看到被“罰跪”的秦婉妍立即皺眉,但是還是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過來給太後娘娘行禮,一般這個時候太後立即會道一個“平身”讓他坐著敘話的。
今天太後娘娘並沒有說這兩個字兒,太史慈還是站了起來,他的印象中太後對於別人是刻薄與狠毒的,但是對於自己一直來就是那種佛龕中的菩薩一樣,是那種很慈眉善目的模樣,太後輕輕的揮了揮手,他不知道這是讓自己下跪的意思。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哀家這個舊人是再也不能立足於朝堂了,太史大人,哀家這些年待你不薄,為何你這般的趴灰倒灶!”這樣子質問過了以後,太史慈深深的吸一口氣,看著秦婉妍。
這事情秦婉妍是不可能過來告密的,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太後手中握著一張紙,他不好去看,也不敢去看紙張上是什麼,秦婉妍幽怨的眼神落了過來,如同詭墓中爬出來的幽魂一樣,瞪視了一眼太史慈。
太史慈立即給太後娘娘澄清,“娘娘,娘娘這是開玩笑了,卑職一直以來都是忠心不二的,這天地可鑒!”
“忠心不二?”太後慢慢的走了過來,如同一隻雲豹一樣,不過是老年的雲豹,雖然腳步是滯澀的,是慢條斯理的,但是正因為了這種慢條斯理與幽怨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滅頂之災開始到臨之前的心驚動魄,他抬起頭看著太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而太後背轉了身的時候,秦婉妍的眼眶中清涼的淚水落了過來,用無聲的口型給太史慈說了兩個字兒,“救我”太史慈知道昨晚的事怎麼樣都是會不脛而走的,剛剛還是畏懼,但是到了驚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竟然是完全不畏懼了。
輕輕的笑著,說道:“娘娘這是做什麼?懲罰卑職就是了,為何連婉妃娘娘也是要從懲罰呢?”太後娘娘並不說話,“你說你忠心不二,哀家倒是覺得你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你自身都難保,你卻是要為她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