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胤看著裴臻,握著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了,嘴角那猙獰的冷笑也是隱匿了起來,“你最好莫要假裝一無所知,朕雖然沒有看在眼中不過這個……應該是你寫的吧!”說過以後,他重重的將手中的一個紙條遞了過來。
上麵寫著的十六個字,字跡分明,他看到這裏,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究竟是何意?臣下九死一生回來了,換過來的就是皇上您的不可置信,這事情臣下會給皇上您解釋的,但是不是現在,皇上!”裴臻的目光輕輕的流盼,那豹眼光華璀璨,開始在屋子裏麵尋找起來。
“知道你找什麼人,不用煞費苦心了,她現在是婉妃娘娘,但是最近不是先前,她式微了。”劉胤說的事不關己,裴臻的心口就如同是被一根弦索給勒住了一樣,並且在慢慢的絞緊。
那種幾乎讓人窒息的痛感幾乎讓裴臻開始麻木起來,他冷笑,“皇上這就錯疑了一個人?娘娘這麼多年苦心孤詣,就因為臣的一個飛鴿傳書就讓皇上您錯疑,她如何會式微?”人在生氣的關頭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僭越。
“裴將軍,你這是在與朕說話?”劉胤剛剛鬆開的拳頭又一次握緊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有點兒畏懼,裴臻低頭,“裴臻不敢,隻是裴臻想要告訴皇上,皇上要是因為裴臻的緣故冤枉了婉妃那是皇上的錯。”
“罷了,這事情往後再說,你先回去看一看莊妃吧。”
“也好。”裴臻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也知道自己前腳一走,後腳或者劉胤就會使用伎倆讓自己死於非命,他知道皇城中暗算人的那種事情,所以舉步不前,也就在這時候莊妃的宮中開始鬧嚷起來。
“本宮的哥哥回來了,本宮出去看一看也不可以,這是哪朝哪代的規定?”莊妃杏眼圓瞪,眼角眉梢都是怒意,那赤紅色的眸光好像火焰似的吞噬掉了前麵的一切,自己目光所及的位置都被燃燒成了一片赤紅。
守門的內侍監嘴角含笑,膽寒的看著莊妃,莊妃冷笑,“讓開,讓開!讓本宮去宣室殿看看哥哥,本宮要去看看哥哥戎馬歸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你們竟敢欺負本宮,本宮這就要出去!”
幾個內侍監都攔阻在了這裏,莊妃吸了一口氣兒,一個耳光就丟了過來,重重的打在了前麵奴才的臉上,那清脆的聲音讓人心頭一凜,莊妃冷笑,“來人,我們且到宣室殿去看看哥哥。”
莊妃如何就不知道了目前哥哥的處境,要是去的遲了,難免哥哥會因此而獲罪的,或者還會立即就有殺身之禍,她需要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生活中一切的難題,雖然自己的智慧或者不能夠,但是必須要拚死一搏。
莊妃到了外麵,但是想起了什麼,立即折返了回來,將自己宮中一個靈慧的女子手握住了,說道:“交代過了你的,你切勿遲疑推移,隻是一味的去做就好。”這樣的叮嚀過後,二人又是到了外麵。
這一路過來暢行無阻,可謂是人擋殺人魔擋殺魔,佛擋殺佛,唯我獨尊。這個內侍監都知道莊妃不發怒的時候是一個溫良恭儉讓的女子,要是莊妃怒起來那是最好避而遠之的,誰人敢去撩撥莊妃呢。
一會兒以後,就有人將莊妃無視朝廷曆法雲雲彙報給了劉胤,劉胤聽到莊妃過來,冷冷的瞥眸,“她要做什麼就聽之任之嗎?你們這些人留著何用呢?”
“是,是!奴才該死!”有人已經開始磕頭起來,高無庸立即陪一個笑,笑容可掬的看著皇上,“皇上,老奴過去看看,或者是事出有因也未可知,娘娘一直以來是明白人,自然是不會這樣子無理取鬧的。”
“也好,你去看看。”劉胤重重的揮了揮手,高無庸這就去了,劉胤握著的拳頭鬆開了,將旁邊的一個酒盞握住了,說道:“裴將軍,喝一杯酒,你剛剛說你在江南遇到的刺殺是朕的人,你錯了,朕並沒有。”
裴臻手中的酒杯“咣當”一聲落地,“是……雲太後?”
“朕也在想究竟是何人,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是武將,見多識廣,這些人的套路究竟是來自於哪裏?你可明良?”征詢的目光落了過來,裴臻細細的思索了會兒,唇角有了一個苦笑。
“總督府被燒的片瓦不存,並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不過後來有親眼目睹的人告訴臣,說是一群勁裝疾服之人,這些人全部是黑衣,行動快如閃電追風,很快做過了案以後就逃離了。”裴臻也是聽人口述這才知道的。
劉胤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模樣,裴臻悚然而驚,“看起來並不是皇城裏麵的軍隊,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皇上果真是神目如電,竟然已經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可憐微臣竟然並沒有查證出來究竟係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