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受人恩惠千年記,娘娘,您現在已經是正宮娘娘了,您要做什麼隻管吩咐就是了!雖然依依知道阿婉,哦!不!”依依立即改口,“雖然依依知道婉妃娘娘是施恩不望報的人,不過還是願意去報答娘娘。”
“過來,不要這樣生分,以後叫阿婉就叫阿婉,你我本就是情同姐妹。”秦婉妍輕輕的握住了依依的手,依依的手因為長年累月在地牢中縫縫補補,並沒有在掖庭永巷時候的粗糙,秦婉妍當初沒有殺了依依,也就是想要今天的時候可以為我所用。
這個女子可以說在掖庭永巷中是非常聰明的,當初雲皇後從芸芸眾生中獎依依拔擢出來,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雲皇後向來慧眼識寶,不過並沒有部署好就開始攻擊自己,這才有了問題。
依依也明白,在那樣的環境裏麵自己是永無出頭之日的,所謂鳥隨鸞鳳飛騰遠,也就是這個意思了,秦婉妍輕輕的握住了依依的手,“暫時還要委屈你棲身在那裏,我們伺機而動,地牢裏麵的事情要做好了,搞不好天下都會變。”
依依也是蘭心蕙性的女子,雖然暫時不知道秦婉妍要安排自己做什麼,不過她願意等待,漫長的等待對於這個女子來說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情,在皇城中的女子豈不是有一半的光陰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的。
“回去吧。”秦婉妍輕輕的揮了揮手,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經一個重大的紫色披風罩住了她的腦袋,依依看著秦婉妍心裏麵感動的無以複加,“阿婉,依依敬你一杯酒。”
“也好。”秦婉妍握住了酒杯。玉溫柔,一半兒啼痕一半兒酒。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慢慢的去了,這邊秦婉妍繼續正襟危坐,過不多時,另外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蓮步姍姍,走起路來施施然,香風陣陣。
“柳女官!”秦婉妍看到柳念凝要行禮,立即握住了柳念凝的手,“你我是一樣的人,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何苦來哉這是?”秦婉妍不願意讓她給自己行禮,柳念凝是半夜過來的,一來是可以避開眾人的耳目,另外一個她過來也是可以暢所欲言。
“很久不見,愈發的清減一些,現如今您已經是寵冠六宮的女子了,奴婢蒙娘娘恩惠,這兩三年過來家母時常念叨娘娘,非要奴婢進來的時候給娘娘您送自己釀造出來的綢酒。”說著話柳念凝親自將自己帶過來的一個包裹打開了。
秦婉妍並不是常常喝酒之人,不過對於這個芳香四溢的酒壇也是有點兒垂涎欲滴的模樣,輕輕的笑著,讓蘊倩去預備酒杯了,在預備酒杯的時候,也同樣讓人出去看著外麵的動靜了,二人暢飲起來。
“你很久不過來,家母現如今可好?”秦婉妍握住了酒杯,柳念凝立即自己先喝一杯酒,這樣的舉動就是表示酒水沒有問題,二人見麵也是開誠布公,但是秦婉妍並不介意,對於一個有著救命之恩的人來說,怎麼樣都是不會在酒水中做手腳的。
且目前的柳念凝已經式微,需要自己的幫助,多餘秦婉妍想要得到的幫助。
“蒙娘娘這幾年的發落與照顧,雲皇後倒台了,但是娘娘對家母一直很好,雖然沒有雨家母見麵過,不過您的才名與清譽在家母的口中也是很好的。”秦婉妍知道柳念凝錦心繡口,也不過是輕輕的一笑。
“很久不過來,過來就麻煩你,這時候讓你過來,自然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現如今的局勢你雖然是物外之人,不過我相信你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婉妍說著話看著柳念凝,剛剛為味道很是好的酒,好像現在也喝不下去了似的。
“如何看的不清楚呢,娘娘不可急躁了,這雲貴妃要是好相與的,早在當初就已經……不是嗎?”其餘的話不用說出來,秦婉妍自己已經明白了,要是好相與的,她以前與雲皇後早已經開始動手了。
“依照你看,應該如何呢?”秦婉妍很少討主意,不過在這時候或者是心裏麵有了計較,問一問柳念凝的意見,“娘娘是不是每一次都覺得她的運氣比較好,其實娘娘這一點就錯了,不是運氣好的問題。”
“還有其餘?”秦婉妍挑眉,總算是握住了酒杯,微微一沉吟,柳念凝說道:“為何每一次到了緊要關頭都可以幸免於難,其實娘娘應該注意,這如同是叫花子抓蛇一樣,娘娘考可是見過呢?”
叫花子抓蛇?這個,秦婉妍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來了興趣,為她比喻的活潑而笑著,柳念凝也笑了,“這叫花子抓蛇是一把就抓住了的,要是打草驚蛇,這第二把就不好抓了,不但是不好抓了,且它還會躲避起來,哪裏的草比較茂盛就躲避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