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日劉胤的措施與手段之一,自從地道封閉以後長寧宮中再也沒有人可以隨意走動,因為在長寧宮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故此,外麵重兵把守,整個人的宮城便做了一個微臣。
外麵的人進不來,而裏麵的諸位是想要出去完全不能夠的。就這樣在幽閉的環境裏麵過了三五天,太後娘娘的身體果真是與以往任何一次一模一樣,大病初愈以後不見任何老態,隻是目光沒有以前那樣深邃與靈動了。
這幾天裏麵,秦婉妍得到了敕封的密函,這個密函比詔書要早一點到達秦婉妍的手中,皇城裏麵人都知道拜高踩低,看到雲貴妃現在失勢,樹倒猢猻散,再也沒有人去百般的獻殷勤了。
而在這裏則是完全不同,人們履舄交錯,唯恐落在了眾人的後麵,或者是皇城裏麵讓人值得興奮的事情寥若星辰,或者是劉胤有心讓這個敕封的典禮看起來濃重一些,整個兒皇城裏麵都顯得美輪美奐。
這些娘娘小主們凡是有點兒身份地位的,都開始良禽擇木而棲,一個個都到了後宮中,唯獨有雲貴妃是不不過去的,這幾天雲貴妃果真是學得了烏龜法,能縮頭時且縮頭。
就連太後娘娘那裏也是不常常去的,一時間開始偃旗息鼓,再也不招搖過市了,從內府中拿過來的衣服隻要是過於華麗的,都退了回去,以前那美輪美奐的女子現在是慢慢的收斂起來了。
“娘娘,這幾天東邊履舄交錯,聽說熱鬧的很,依照奴婢看,娘娘也應該過去湊份子。”琉璃淡淡的說著,其餘的幾句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雲貴妃已經走了過來,一個耳光重重的摑在了琉璃的臉上。
“本宮想不到就連你也是讓秦婉妍給收買了,她是何等樣人,本宮是何等樣人,要是本宮果真去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就連秦婉妍自己都口口聲聲告訴本宮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一個妖孽,這事情要是本宮接手,你想過沒有……”
“你究竟是想過沒有?”雲貴妃接近於瘋狂,歇斯底裏的搖晃著麵前的琉璃,琉璃的臉上因為剛剛的重拳已經是五道鮮紅的印子,但是琉璃並不氣惱,任憑雲貴妃搖晃著自己,雲貴妃冷笑。
琉璃等到雲貴妃發泄完畢了以後,這才跪下了,舉眸看著雲貴妃,雲貴妃唇色蒼白,這幾天天天在宮中讓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傷痛裏麵不可自拔,又是經過了秦婉妍的威逼利誘與恐嚇並不敢隨意走動。
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愣是讓這樣的囚禁生活給弄出來一身毛病,她現在更加是畏首畏尾了,以前那種大而化之的態度慢慢的消失了,以前那種急如星火的態度也是慢慢的刪減的涓滴不存。
“主辱臣死,娘娘,您是琉璃的好娘娘,琉璃這半個月是看著娘娘一天一天的消沉的,那個賤人現在如日中天,遲早還是會過來收拾我們的,娘娘自以為這樣子就會沒事情了?依照奴婢看,與其坐著挨打,倒不如站起來打人!”
想不到一向並不多話的琉璃竟然是開始給自己指出來一條路,她一開始聽到琉璃的話無疑是震驚的,真想要伸手將琉璃的嘴巴捂住,不過很快就知道了,琉璃說的是對的。
琉璃才是一個忠心護主的的好奴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將琉璃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什麼?你明言就好,我活著是明白的。”
“娘娘,現擺著的事情娘娘莫非還看不清楚嗎?”她看著自家的娘娘,隻覺得娘娘這半個月過來已經蒼老了不下十歲,心裏麵疼痛的很,輕輕的握住了雲貴妃的手,“娘娘,這也是一個計策啊,這個賤人滿腦子裏麵都是折磨人的陰謀詭計。”
“什麼,什麼計策,你說讓本宮站起來打人,你想到了什麼,一一說出來,本宮這麼多年待你不薄,你全部都說出來,本宮聽一聽究竟是什麼計謀!”雲貴妃倉促的喘口氣,握住了他的手。
“娘娘,您不妨仔細的看一看,各個宮裏麵風妃嬪與主子們都過去朝賀去了,獨獨有您一個人臥病不去,有人想要用這個事情做筏子就不好了,現如今還請娘娘立即明白過來。”琉璃一邊說一邊開始重重的磕頭。
“娘娘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了,娘娘是聰明人,還有時間好好的考慮,這一次娘娘究竟好了以後要去看的人是太後娘娘還是婉妃娘娘呢,以後眼看著婉妃就是婉貴妃了,娘娘,寧可萬般仔細啊!”
琉璃一邊說一邊立即抬起了頭,雲貴妃的手停止在了自己的鬢角,輕輕的舉眸看著琉璃,細密的貝齒咬噬著那蒼白的唇線,因為蒼白顯得觸目驚心的,也因為蒼白顯得是那樣的詭異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