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者雲太後是想不到的,但是經過雲貴妃這樣一提醒,不免覺得好像正如同雲貴妃所言一般,秦婉妍做事情樁樁件件都沒有一個孕婦應該有的模樣,她的小心翼翼是假裝出來的,她的一切瞻前顧後都是逢場作戲。
“你的意思是……果真是妖孽?”這樣子問一句,看著哭泣的涕淚漣漣的雲貴妃,畢竟隻有雲貴妃才是自己的親眷,而秦婉妍就是再怎麼樣一片真心也是非我族內其心必異,雲太後看著雲貴妃。
雲貴妃隻能點點頭,百十自己的見解與看法,“是,依照臣妾的觀察,所謂的懷孕不過是一個妖孽,或者裏麵是一個枕頭也未可知!”雲貴妃就是再厲害也是想不到的,喲個一些草藥就可以製造出來假孕的跡象。
而如果真的用枕頭之類的東西撐起來自己的肚腹,這樣的方法秦婉妍倒是不敢采用的,一來是很容易讓人識破的,另一方麵則是完全不可取,這懷孕與生子之前的跨度是非常大的,要是裏麵有了什麼人有了閑言碎語那就不好了。
秦婉妍深知,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太後笑了,深深的笑了,那笑意在最快的速度裏麵到達了自己的眼角眉梢,也是到了自己的眸子裏麵,雲貴妃不知道太後娘娘想到了什麼,不過跟著也是笑了。
她雖然不知道太後娘娘想的是什麼,但是知道,太後娘娘這一次的微笑是淡定的,是表示會幫助自己的,有了這樣一個條件在前麵,一切都是好的。太後握著她的手說道:“起來,莫要動不動就手軟腳軟的。”
“娘娘,這是確有其事,娘娘不要讓她得逞了,臣妾在這裏給娘娘磕頭了,列祖列宗在上,臣妾給娘娘磕頭了。”她一邊說一邊開始磕頭,雲太後重重的歎口氣。
“也好,這一切哀家都想到了,既然如此,哀家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會好好的調查。”這樣一個保證以後,雲貴妃謝天謝地的站了起來,雲太後看著雲貴妃,說道:“你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臣妾知道。”知道不知道不還是要過活嗎?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免於遭難,她脈脈含情的看了一會雲太後也就去了,雲太後這才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說道:“將李太醫給哀家找過來。”
這樣一個多事之秋,李太醫照舊還是很快就離開了,太後娘娘這裏最近時常身體抱恙,一來二去的也就順遂了,李太醫完全沒有想到竟然不是因為身體的事情將自己找過來,他肅手站在那裏。
“哀家不是讓你過來給哀家診脈的,哀家現在好多了,哀家想要問李太醫兩件事情,希望李大人不至於含糊其辭。”雲太後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旁邊的碧桃立即走過來將香爐握住了。
然後重重的放在了李太醫的麵前,香幾震動了一下,那資金的香爐微微的一頓,香灰縹緲的散在了兩人的麵前,雲太後桀桀怪笑,“李太醫在兩年前的時候做了糊塗的案子,那時候哀家也讓李大人給蒙混過去了……”
聽到這裏,李太醫立即下跪,兩年前?究竟太後娘娘目前是想要表達什麼,自己兩年前又是做了什麼,一時間就連李太醫自己都覺得如同丈二和尚一般,完全摸不著頭腦。
“兩年前的時候,雲兒與小夏子過來,說哀家的香爐裏麵有問題,那時候讓您看過了,看你德高望重的,不想竟然還是沒有仔細看,或者是將哀家以為是那種老眼昏花之人,竟然告訴哀家香料裏是一般的香混雜在了一起!”
雲太後的聲音慢慢的提高了,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冷冷的看著李太醫,李太醫想不到為何今時今日會想起來兩年前的舊公案,雖然比較疑惑,不過還是立即就磕頭,“娘娘,您說的老臣不明白!”
“你倒是很忠心的,自然是不明白,不過哀家說一個近一點兒的,晚香玉的事情……”李太醫不由自主的臉頰上就有了汗水,冷汗一滴一滴的滾落在了織金地毯上,他的鼻孔抽動了一下,好像極力想要呼吸到新鮮空氣而完全是不可得似的。
“娘娘,老臣不知道您的意思。”
“得了,過猶不及!”太後的慈眉善目頃刻間就消失殆盡了,手掌用力一掃,桌麵上的東西已經滴溜溜一塌刮子都落在了地上,香煙的煙灰迷漫起來,讓李太醫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了,他擦拭了一下。
“娘娘,老臣不過是忠人之事而已,老臣身不由己,身為朝廷命官,老臣責無旁貸!”李太醫的聲音微微的提高了,隻覺眼睛疼痛難忍,不過還是極力的忍耐住了,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是遲來的懲罰,他知道。
“你這人好在還算老實,你且告訴哀家,你口口聲聲說忠人之事,究竟是忠何人之事?”聲音不斷的提高,李太醫立即拱手,“自然是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