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放長線釣大魚的事情,也明白自己怎麼樣去做。
柴門不扃,筠簾半卷,好在這裏是可以走過去的,秦婉萍與黃鶯也就到了上林苑,正是姹紫嫣紅的春天,梁間紫燕呢呢喃喃,從這邊廂飛出飛入。風晨月夕,煙島雲林,興來時,竹杖何妨獨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靡麗與可愛。
還好這裏有一個小小秋千架子,上麵有一根常春藤,她輕輕的站在了上麵,一邊搖晃,一邊巧笑嫣然,與黃鶯說一些有的沒的,因為距離遠隻能聽得到佳人的聲音,而完全是搞不清楚究竟秦婉萍再說什麼。
劉胤與秦婉妍已經到了這廣場的周邊,從這裏看過去倒是可以看得到前麵位置的秦婉萍,因為是在蕩秋千,更加是顯得秦婉萍冰肌瑩徹,柔弱無骨。手指一根一根都皓如凝脂,在清晨的陽光裏麵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是你妹妹?”劉胤頓住了腳步,不過很快就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前麵,秦婉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這是秦婉妍一輩子裏麵最為為難的一件事情,明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明明是可以阻攔的,但是偏偏手指會無力。
劉胤到了旁邊,秦婉萍大驚失色,沒有從秋千上滾落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就連旁邊的黃鶯好像也是如臨大敵一樣,劉胤走過去以後,秦婉萍一下子就滾落了過來,然後落在了劉胤的懷抱中。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手指竟然不小心將劉胤的朝珠給弄斷了,那軟金絲穿著的朝珠一般情況是不會折斷的,除非力量非常大,而這一個女子從哪一方麵看都是柔若無骨的,為何到了這個時候竟然表示出來少有的強悍。
看著一粒一粒湖泊的南珠在地上彈跳,秦婉妍知道秦婉萍勝利了,自己是有孕之身,自然是不敢到前麵的廣場去的,要是去了,摔一跤就是自己的罪過,這個妖孽也就順理成章的沒有了。
旁邊的蘊倩拉住了秦婉妍的手,秦婉妍的手指冰涼,“娘娘,不可,不可!您要是過去了絕對會摔跤的,有奴婢在這裏,奴婢這就過去撿起來……”
“不看,朝珠等閑的奴才是不可以觸碰的,與龍袍一樣,你要是去了就是死罪,既然她要鬧騰,且氣定神閑的看一看究竟是要做什麼?”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站穩了腳步,盡管在心裏麵是那樣的想要過去,但還是頓住了腳步。
南珠在脖頸上掉落了下來,秦婉萍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就是一般的女子也是知道這南珠是國之重器,是多麼的貴重與尊貴,要是折斷了軟金絲,這罪過是非常大的,她嚇絲絲的看著劉胤。
劉胤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在乎,讓人重新去做一個就是了,沒有嚇到你?”這一句話讓她倒是委屈了起來,立即開始將地上的南珠一顆一顆的撿了起來,剛剛撿了兩顆以後,手中已經握不住了。
“朕說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劉胤伸手握住了秦婉萍的手,她剛剛的慌亂完全不像是一個風月場中的人,尤其是剛剛慌亂中那手忙腳亂的動作,以及一種莫名的羞慚讓人心頭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感覺。
那雙手給握住了,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劉胤自認為沒有遇到過這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時間竟然舍不得鬆開了,但是很快就讓秦婉萍自己掙脫了,“皇上,男女授受不清,皇上,是臣女唐突了皇上,願意給皇上重新做一個。”
“這倒也不用,你起來就好,男女大防不在這裏,你我都是江湖之人,本不用論這些,不要跌倒,來這邊。”劉胤看了一眼地上那貴重的珠子,高無庸立即讓自己內侍監手忙腳亂的去撿了。
她假裝沒有看到秦婉妍過來,本來就有一段距離,秦婉妍就是跑過來也是追趕不上他們的,於是秦婉萍笑了,說道:“皇上,前麵有枯枝牡丹,臣女想要與皇上去看一看。”一邊說,一邊主動的握住了劉胤的手。
劉胤這才發現,今天的秦婉萍是沒有麵巾的,她的整體看起來與秦婉妍很是相似,不過仔細的看一看,畢竟還是有一點不一樣,下巴是比較尖的,非常誘人,劉胤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想要愛.撫一下這尖細的下巴。
不過她立即鬆開了手,指著前麵的枯枝牡丹說道:“皇上,您看,這些牡丹妖嬈多姿,牡丹是花中之王,臣女倒是想要將這些牡丹全部都刺繡出來,送給您。”
“朕要牡丹有什麼用呢?”劉胤瞥目,但是並沒有任何生氣的神色,這個女子就是一個謎,從頭到尾都是讓人理解不了的謎團,她的出現是傳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越發往一個不好的方向去了。
“玉堂富貴而已,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臣女的姐姐還有五個月才臨盆,這中間臣女緊趕慢趕好歹是會刺繡出來的,以後給您看,您務必不要嫌棄了臣女的手段。”她一邊說,一邊含笑看著前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