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像是在冬日裏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但是很快就蒼白了起來,殿前武士沒有一個人敢到雲貴妃的身旁去,畢竟這是用一條命去逼迫了,要是有了問題對於誰都是沒有好處的。
“娘娘這是做什麼?”劉胤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雲貴妃當機立斷,已經用金釵那鋒利的尖端刺入了自己的脖頸,那鮮豔的血就像是櫻花一樣慢慢的隕落在了白皙而又頎長的脖頸上。
這個驕傲白天鵝總算是開始畏懼了起來,一邊聲嘶力竭的哭喊,一邊連連後退,旁邊的琉璃立即攙扶住了雲貴妃,雲貴妃撒開腿就好離開,但是劉胤一下子就握住了雲貴妃的手腕。
“朕讓你回去,這宮闈中的事情,是朕的事情,朕沒有允許你到哪裏去,你最好寸步不離的給朕在昭陽殿待好了!最好不要讓朕失望,來人,將你那送回去,重兵把守娘娘的昭陽殿!”
一聲令下,劉胤已經握住了雲貴妃手中的金釵,然後丟開了,金釵在地上打滾,落在了旁邊的草叢中,琉璃勸著雲貴妃,但是雲貴妃這時候神情激動起來,立即跪在了那裏,“太後,姑母!臣妾要見太後娘娘!”
“高無庸,嗅鹽!”劉胤吩咐了一句。
高無庸眼疾手快,立即從自己的衣袖裏麵將嗅鹽拿了出來,很快的,就到了前麵的位置,一下子將嗅鹽放在了她的鼻子旁邊,她一個鯉魚打挺立即就昏迷不醒了,琉璃大驚失色,輕輕的試探了一下雲貴妃的鼻息。
“閹豎,大膽閹豎,你給娘娘做了什麼?”琉璃忠心護主,不過這時候顯然是沒有分清楚主次,高無庸並沒有理會,而是將殿前武士看了一眼,立即有人過來將四仰八叉的雲貴妃帶走了,這裏安靜了不少。
雲貴妃如同是瘋子魔鬼一樣,讓人剛剛看的應接不暇,到了臨走,還有人看著他們的隊伍,劉胤看到雲貴妃走著,這才看著跪在那裏的兩個人,這二人也知道氣數已盡,張氏長籲短歎,祈求太後娘娘可以早點兒出來。
而最壞的想法就是,太後娘娘或者早已經完蛋了,這樣長時間還不出來,太後娘娘要不是九死一生就是已經死了,他們的額頭與鼻頭都是一片冷汗,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前麵的金磚地板上。
秋風將菊花的香味吹了過來,秦婉妍心神一凜,立即看著前麵的兩個人,不過很快的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一個人唄帶了進來,雖然衣冠不整,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相貌堂堂,一個相貌堂堂的老人。
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就是雲大人了,也就是太後娘娘的兄弟,是雲貴妃的父親!目前已經卸任在家開始鬥雞走狗無所不為的雲大人,傳說中的雲大人露麵以後惹過來眾人的目光。
眾人睚眥欲裂的看著雲大人,雲大人畢竟是老狐狸,走過來以後立即行禮,在那個年代裏麵不論輩分的高低,隻要別人的品階在自己之上,就必須要行禮,劉胤看著雲大人行禮,也並沒有理會。
“老臣致仕在家,不知道皇上召見老臣有何貴幹?”一邊說,一邊已經跪在了那裏,慢條斯理的模樣,甚至在下跪之前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衣袖撫.摸的平平整整,那一絲不苟的模樣是那樣的讓人覺得正常與平靜。
好像跪在那裏的幾個人他不認識一樣,不過還是跪在了那兩個人的旁邊,秦婉妍看著雲大人那有恃無恐的模樣,不覺得也是握緊了拳頭,當日自己的祖父被彈劾,這個雲大人就是第一個開始仗義執言的。
要說到報仇,這也是生命裏麵報仇中的一環,隻害怕今晚皇上會心慈手軟。
跪地的雲大人看著皇上,好像頃刻間就不認識皇上了一樣,皇上也是頃刻間就不認識雲大人一樣,並沒有伸手,而是說道:“是朕在審查一個事情,工部的公撰大人與公良大人貪贓枉法草菅人命!”
“現如今將大人您是幕後主使的事情告發了出來,朕讓老大人前來,不過是想要讓老大人與他們對質一下,究竟是他們三位信口雌黃,還是你確實是幕後主使呢?”劉胤握著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了。
雲大人自己站了起來,說道:“這事情,老臣並不知道,老臣剛剛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斷龍台上的公撰大人,正要問一問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大人這樣子上了斷龍台呢,原來是這些事情!”
“何為,這些事情?”劉胤義正詞嚴,為了給全場的人一個良好的結果與交代,劉胤的每一個字從口中說出來之前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確定了自己必須要說出來以後這才說了出來。
而很快的,雲大人立即就說到:“這事情想必是確有其事的,不過朝廷的銀子與皇上讓人給老臣建府邸的事情是由公撰大人開始策劃的,而讓公良大人開始圈地的,公輸大人是一直在負責進項,老臣委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