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霧雨杏花天,簾外春威著羅幕。
這問題回答完畢以後,秦婉妍的目光緊緊的迫視著這二人,庫姆一臉的挫敗,幸虧是有大胡子遮蔽,不然不知麵色是多麼的森冷與難堪,而旁邊的安拉也是一臉的痛楚,這千古一謎這麼快就讓秦婉妍給破解了。
“大君,這葡萄酒的釀造辦法是什麼?這一次應該是和盤托出了。”這樣步步緊逼,讓人幾乎覺得這個惡女子是有備而來,偏巧這些問題是即興的,也偏巧,一切都是臨場發揮,所以這樣的事情讓人實在是有點兒莫名的頭疼。
“這,也好,也好。”無論是誰,願賭服輸自然是需要遵循的一個過程,庫姆是國君,更加是不敢到了這時候胡亂搪塞,看到庫姆這邊竟然點頭了,安拉就算是擠眉弄眼也是沒有辦法,總之四個字——願賭服輸。
秦婉妍立即乘勝追擊,這最後一論,問題是是自己的,這最後秦婉妍什麼都不要了,有了釀酒術與調味品,其餘的則是無可不可,而眼下這最重要的就是國瓷燒製的工藝是絕對不可以外泄的。
雖然沒有劉胤說的那樣危言聳聽,不過要是國瓷的製作工藝外泄,諸侯國自然是不服管輸,想到這裏,旁邊的高無庸提醒了一句,“娘娘,現在出題了,請娘娘出題。”這是提醒了,秦婉妍約略思索了會兒。
站了起來,看著九曲欄杆外麵的風景,曲欄伏檻金麒麟,沙苑芳郊連翠茵。她看著看著,心頭微微的沉重起來,究竟是該不該問這樣一個問題,要是別人又一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就不好了。
安拉還是笑著,雖然心在滴血,不過照舊是笑的那樣胸無城府,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中似的。而庫姆輕輕伸手將自己卷翹的胡須壓了壓,良久的沉默以後,秦婉妍看了劉胤一眼。
劉胤將褒獎的目光落了過來,秦婉妍有了主心骨,略微思索半刻,說道:“剛剛大妃問出來一個問題,這問題是貴國千古一謎,而本宮這裏也有一個問題,是敝國的千古之謎,敝國的千古之謎說來可笑,是一個流傳了億萬斯年的謎題。”
“你且問來。”庫姆倒是被勾出來饞蟲了,既然是橫豎要說,不如火上澆油,秦婉妍做回到了原處,看著庫姆說道:“這問題原是簡單中最難的,而也是最難中最為簡單的,問題就是……”
秦婉妍一邊說,一邊看著高無庸,高無庸已經開始點起來限令香,這才微微蠕動櫻.唇,說道:“問題就是,這個世界上,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可以說,這就不成為一個問題,剛剛問完畢,安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問題?”安拉重複了一遍,但是目光還是看著高無庸,這最後的限令香究竟應該還是不應該過分留意呢?正要說話的時候,庫姆笑了,說道:“這,自然是先有雞。”這回答也算是比較貼合實際的。
秦婉妍笑了,“這要是先有了雞,那麼請問這第一枚雞蛋又是從何而來呢?”這樣一來,庫姆倒是召集起來,絞盡腦汁想了會兒,說道:“先有蛋。”這問題的答案非此即彼,這樣一來應該是對了,雖然是判斷題,不過還是讓庫姆流了一腦門的冷汗。
“要是先有蛋,也是無可厚非,但是這沒有雞,蛋從何來呢?”有雞也不對,有雞蛋也不對,這倒是讓人為難了,左右為難中,秦婉妍看了一眼旁邊的限令香,微微一哂,指了指,說道:“時間快到了。”
“這問題,我並不知道。”庫姆自認倒黴,攤上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也難怪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答案了,秦婉妍倒是瑟然一笑,不置可否,安拉立即反唇相譏起來。“這一次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問的也是這個問題。”
“大妃,每一個問題但凡是有人可以問出來,也說明此人是一切都獲悉的,您何苦做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呢?”這樣一問以後,大妃倒是有點兒動搖了,看著秦婉妍的臉,進而看著秦婉妍的眼睛。
那波光瀲灩的眼睛是那樣的深邃,那樣的明亮,帶著一種分外堅毅的冷漠,凜冽的就像是高山上過來的冷泉一樣,泉水讓人心頭激越,也讓人冷靜了不少,她凝住了會兒,竟然有了片刻的疏離。
“我問的是……在我們波斯國,為何大太陽的時候,人們喜歡穿著黑色的厚重棉衣,在沙漠中行走為何又是不覺得熱呢?”這個問題是他們國家的問題,大妃失敗了許多次,就不相信自己國家的問題這女子也是了如指掌。
秦婉妍輕輕的思索了會兒,這最後一個問題要是果真回答出來了,就算是大獲全勝了,自己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的,仔細的甄別了會兒,想起來一個典故,福至心靈的一笑,說道:“本宮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