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七巧去了,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不免寂寥了不少,旁人都以為秦婉妍會焦急的,會立即就找皇上與太後理論的,但是誰也想不到秦婉妍完全沒有任何的焦急,她讓七巧離開以後,自己繼續采蓮。
旁邊的兩個人在後麵的小舟上跟著,秦婉妍壓根不理會,就如同沒有發現自己身旁的兩個人一樣,偶爾自己搖櫓,很快到了藕花深處,兩個人也是不敢怠慢跟了過來。
荷香萬柄,輕舟蕩漾,雕龍舫中有澄澈的清酒,秦婉妍用荷葉杯飲酒,花氣酒香清廝釀,花腮酒麵紅相向,花的清香和酒的清香相互混和,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要說秦婉妍不急嗎?
錯了,秦婉妍比任何一個人都急,但是秦婉今天已經很多次提醒自己了,無論如何,不可以讓自己的焦急表示出來,不然剛剛做的一切都白白浪費了,秦婉妍打開來那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裏麵清幽的香味濃鬱的噴灑了出來。
花的紅暈和臉的紅暈相互輝映,秦婉妍輕輕的嗅一嗅,確定了這個是她們用的那一個香以後,然後閉合了蓋子,這香過於厲害了,隻是輕輕的嗅了嗅,就讓自己耳畔有了嗡鳴聲。、
周邊的景物也是由熱鬧轉為了靜止,這濃鬱的詭香使人的視覺和聽覺上產生一種遲鈍,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混沌,她極力的睜大了眼睛,這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這一點點的香料是可以用來害人的。
而劉胤呢,劉胤為何還不過來?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秦婉妍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劉胤的到來,但是看來劉胤是不會過來了,真的是落花有心,流水無意嗎?要是秦婉妍此刻失敗了,又應該如何?
照影摘花花似麵,真個是,芳心隻共絲爭亂了。今天,她也是刻意的打扮過了自己,係暈裙,戴雲鬟髻,乘彩船,手執蓮花。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他隻要是來了,自然是會錯意的。
又因為自己用了那種靡麗的詭香,過會也是可以飛過來一片美麗的蝴蝶,但是為何劉胤不過來,是老爺走不開,亦或者說是老爺完全沒有辦法離開,此刻的長寧宮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剛剛開始,還在好端端的采蓮,的那是到了此刻,她的心已經開始暓亂起來,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立即在心裏麵形成了,不過好在秦婉妍從來是那種不拋棄不放棄之人,很快的速度中,也就明白過來既然已經開始了,不可以讓事情虎頭蛇尾。
“娘娘,回去了,風大,娘娘又是有孕之人,要是等會兒有了三長兩短,就是奴才們的錯處了,不求娘娘如何,隻求娘娘看在還沒有出生的孩子金麵上,傷感吧。”這侍衛一邊說,一邊靠近了秦婉妍,秦婉妍究竟在做什麼,這樣良久好像在等人一般?
秦婉妍輕輕一笑,說道:“本宮不過是泛舟湖上采蓮而已,你們在旁邊,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就算了,至於龍裔雲雲,莫非本宮自己還照料不好自己的龍裔?”秦婉妍一邊說,一邊輕輕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玉腕上的金釧時隱時露,閃閃爍爍,讓人一看有一種妙不可言的美感,兩個侍衛看到自己說什麼,好像秦婉妍都不會聽了,也知道秦婉妍是在等著什麼人,隻好慢慢的退了回來。
而此刻,在蘭鑰宮的莊妃與三個丫頭也是無計可施一籌莫展,劉胤說過了,自己下午的時候會過來的,但是到這片刻劉胤還不過來,幾個人都開始失落起來,這還是白天,要是到了晚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
“是不是,宮門口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進來?”這是一句廢話,不過莊妃還是問了出來,旁邊的蘊倩對於“禁足”是有經驗的,走過來說道:“娘娘,這外麵目前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了,麻雀都是飛不進來的。”
“要是你我想辦法不出去,會不會晚上的時候有人將這大殿給點燃起來,就說我們於黑暗中掌燈,不慎點燃了偌大的蘭鑰宮,是也不是?”她一邊問,一邊重重的歎口氣,旁邊的蘊倩低眉順眼的點點頭。
“娘娘是聰明人,這事情會有的,不過一般都是晚上才會有,所以應該早早的準備了,過了酉時以後,你我幾個人都是要好好的守夜的,不可以等了。”這時候還早,但是幾個人已開始焦急起來。
“除了你們主子,目前是不會有人可以幫助本宮了,也是沒有人敢幫助本宮了,本宮不可以自救,那麼就隻能等著,好在本宮這裏有匕首,你們一人一把好好的拿著。”莊妃在蘭鑰宮有匕首的事情,就連景泰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