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火的事情,我來。”因為莎羅並不常常說話,所以這一次可謂是一鳴驚人,兩個女子立即回過頭來,看著莎羅,此刻因為有了淡淡的燭光,所以莎羅那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都給點染上了一層美麗的柔光。
“我來吧,這事情我比較擅長,你們保護好莊妃娘娘是要緊。”蘊倩一邊說,一邊力排眾議,覺得這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穩妥,景泰倒是完全不爭持,橫豎自己之要好好跟著莊妃的,莊妃的性命大於天。
“姐姐,我來,你們仔細不要讓人傷害了就是。”莎羅一邊說,一邊破釜沉舟的看著蘊倩,蘊倩隻好點點頭,說道:“這事情,需要慢慢的做,不要急,橫豎今晚上是不太平的,這邪火燒起來,到時候也好讓別人誤會。”
“是,姐姐。”蘊倩自始至終沒有發現,今天莎羅對於自己的稱呼變成了姐姐,而此刻關心則亂,莊妃托著下巴頦輕輕的看著周邊的環境,要是大火起來以後如何逃生,如何離開這裏,一切都考慮好了。
“娘娘,這把火要是果真燒起來,娘娘以為是何人放出來的?”景泰循循善誘,這縱火的事情也應該將後麵給連綴起來,這樣才是鏤月裁雲天衣無縫,但是後麵的人是誰呢?
“怨恨本宮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隻是點了火就好,到時候相機行事,你們看如何?”莊妃倒是好,目前為止還沒有打算以鄰為壑或者嫁禍讓人的想法,蘊倩則是說道:“娘娘,這縱火案是雲貴妃放出來的。”
“為何是雲貴妃?”莊妃輕輕的問一句,表示自己有點兒疑惑,蘊倩說道:“娘娘,這事情橫豎是雲貴妃與人鬧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四個人一口咬定看到雲貴妃與琉璃過來縱火,你說如何?”
“這,好!”莊妃隻是約略思索了一下,就點了點頭,她是那種很明白取舍之人,在最快的時間中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自己必須要做什麼。
這個夜晚是邪惡的,但也是溫和的,更加是詭譎的,這夜色在每一個人的身旁都是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夜色中人們做的事情。此刻,金穀園中,皇上宴請梁王,身旁除了幾個帶刀侍衛,再也沒有閑雜人等。
可以說,這裏的一切都已經讓人扭曲過了,梁王並不知道吃酒的原因,但是有關於今天的事情,梁王是清楚的,就像是從高空看流泉一樣,清澈見底,幾乎可以看得到中間的遊魚溪石。
“這事情,皇兄也以為是莊妃嗎?”就連梁王都知道莊妃是讓人做了筏子的,但是想要幫助也是沒有辦法,此刻,雖然焦急,不過劉胤還是敦厚的一笑,說道:“朕想要你幫助莊妃娘娘,這一次或者隻有你了。”
“皇兄想要臣弟做什麼?這時候月黑風高,臣弟倒是可以去的,您放心就好,隻要是您交代過了的事情,臣弟一定會好好的做出來。”梁王一邊說,一邊炯炯有神的看著劉胤,劉胤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酒樽。
一飲而盡之後,說道:“這事情,你看明白了嗎?”梁王自然是不甚明白的,這些年,可以說梁王是獨善其身之人,並沒有過多的參與朝政,因為梁王清楚,自己的能力越是大,劉胤越是容不下自己。
所以,這些年,也不過是做了一個投閑置散的王爺,並沒有任何的作為,因為了這一個緣故,所以並不知道帝京中有了這樣的變化,他此刻真的是沒有看清,好在劉胤並不焦急,示意梁王飲酒。
梁王喝過了酒以後,劉胤這才說道:“秦婉萍。”隻是這三個字兒,但是這三個字兒已經表明了一切,梁王是亦正亦邪之人,但是劉胤憑借自己多次放走梁王的心,畢竟還是覺得應該請求與梁王的幫助。
“怎會?她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皇兄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這女子一個人安排出來的,未免過於讓人大跌眼鏡?”握著酒樽的力度在慢慢的增加,他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給牽扯到龍庭。
而梁王已經抱定了主意,想要做一個投閑置散的王爺,連這點兒要求都做不到嗎?劉胤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女子是太後娘娘安排進來的,太後娘娘向來是不會看錯人的。”
“但是,為何要除了莊妃,並沒任何的作用啊!”梁王避重就輕的回答一句,畢竟很久沒有到過這裏了,心裏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在撕扯著自己,劉胤說道:“你應該想得到了。”
“朕記得,十年前的時候,與你在中條山獵狼,你我一同過去,你為了將一隻狼獵到,不惜將這隻狼可以吃的東西都殺了一個一幹二淨,所以……這狼到了最後也就沒有能耐了,隻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