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貼紙”了,而關於拔舌,並沒有多麼複雜,不過是刑部的公公按壓著這個女子然後拔掉了舌頭而已,所謂的拔舌與貼紙都是用來治欺君之罪的。
“嬤嬤不用喙長三尺,廢話連篇,本宮知貼紙與拔舌是欺君罔上的罪過必然會受到的製裁,不過本宮並不畏懼,因為本宮沒有做出來的,而本宮要是果真覬覦婉貴妃的龍裔,機會多多,並不是這樣一個機會。”
這樣說完以後,看著劉胤,劉胤點了點頭,“你們果真是看到了?這欺君之罪你們也是知道的,究竟何人欺君罔上?”劉胤重重的歎口氣,雖然沒有保護雲貴妃的意思,不過也並不想要讓雲貴妃安安全全的脫離險境。
這事情橫豎是有人做出來的,看雲貴妃的模樣,大概是抵死不認了?而其餘人的模樣則是同樣的人誠懇,究竟是何人在欺君罔上,劉胤有了煩躁,憤懣的歎口氣,目光看著雲貴妃,雲貴妃慢慢的抬起頭來。
兩人的目光剛好觸碰在一起,雲貴妃的目光清涼,因為剛剛淚雨滂沱,目光除了清澈就是清澈,而劉胤的厲眸是那樣的冷漠,冷漠的幾乎可以將兩個人之間劃開一條巨大的天塹與鴻溝一樣。
“人嘴如青草,風吹兩麵倒,這也不足為憑。”劉胤到底還是幫助雲貴妃說了一句話,而此刻秦婉妍滿心的失落,她也是在昏迷之前看到了撞擊自己的那個人,同樣與碧桃嬤嬤和禾露嬤嬤說的一模一樣。
杏黃色的衣衫,這樣的衣衫,此刻隻有一個人穿著。而在敝國,隻有天子峪三宮才可以穿正宮紅與杏黃色,說明了一個道理,大概這事情真的是雲貴妃做出來的,隻是此刻雲貴妃不敢要去麵對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已。
雲太後為了將自己置身事外,早已經準備明哲保身,且還有落井下石的嫌疑,良久的思忖以後,依依步上前一步,跪在了禾露嬤嬤的身旁,“奴婢也看到了。”這句話是那樣的強而有力。
此刻就是雲貴妃死不認錯,咬緊牙根非辨贏,看起來也是不可了。這三個人絕對沒有互相串通的可能性,因為依依與長寧宮的兩個人關係並不好,這一點劉胤從目前的狀況已經分析出來了。
而秦婉萍此刻更加是嚎啕的厲害了,劉胤不耐的揮揮手,眼看又一次秦婉萍要讓人給趕出去,所以她鎮定了一下以後,慢慢的忍住了嚎啕,隻是一個勁兒的哽咽,而秦婉妍自己,失去了這個孩子以後並沒有過分的難受。
這本就是滑稽與誇張的表現,這樣的滑稽與誇張表現在兩個人的身上,劉胤倒是想不到依依會仗義執言,看著依依,說道:“你也知欺君之罪?”依依連連點頭,怯生生的說道:“奴婢一直以來都知道欺君之罪。”
“好,你說,今天你是如何看得到的。”
“奴婢這個,還要從芙蓉糕開始說起來。”依依抓住了問題的核心,看著雲貴妃,說道:“奴婢與莊妃娘娘禁足的時候,有人在一刻鍾以後就送過來芙蓉糕,因為蘊倩姐姐與婉貴妃娘娘以前是禁足過的……
所以就多長了一個心眼,奴婢並不敢去吃芙蓉糕,而是丟在了外麵讓一個過路的哈巴狗給吃了,誰曾想,很快很快,這哈巴狗就已經倒在了地上,奴婢就知道了這芙蓉糕是有問題的。
那時候莊妃娘娘讓奴婢也左右看一看,仔細不要落入了後宮妃嬪的圈套,奴婢與蘊倩姐姐景泰姐姐分頭行事,但是奴婢在午前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到了蘭鑰宮,這人真的是雲貴妃娘娘,奴婢人微言輕,所言不敢妄意。
不過奴婢真的是看到了,那時間大概就是碧桃嬤嬤看到的同一時間,奴婢一開始並不敢如何,良久以後想要告訴莊妃娘娘,但是又唯恐在受困的時候讓娘娘有了什麼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所以,奴婢就忍耐住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這蘭鑰宮就著火了,奴婢此時想起來前因後果,此刻冷靜下來,隻有一個人是縱火案的元凶了,勢必是雲貴妃娘娘的,也隻有雲貴妃娘娘有這樣的本事與能耐。”
劉胤看著跪在那裏不停磕頭的雲貴妃,忍不住諷道:“你看,四個人了,雲淑清!還需要朕再找兩個人出來嗎?”雲貴妃自從到紫華城,從來沒有見過劉胤這般與自己冷淡過,此刻看到劉胤因為震怒詭譎的臉,不禁有了一點懼怕。
雲貴妃隻能極力的搖頭,並不敢說一個字兒,良久以後,琉璃說道:“都是冤枉,都是冤枉,奴婢證明,貴妃娘娘在昭陽殿,從來就沒有離開昭陽殿半步,沒有啊!”這樣的安靜中,忽然間有了一個丫頭的不平則鳴。
這不但是挑戰了劉胤,也是挑戰了身旁的每一個人,雲貴妃看到琉璃這樣為自己爭辯,而自己目前獨木難支,唯獨有這丫頭幫助自己,輕輕握住了琉璃的手。“這裏不是你置喙的地方,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皇上會給本宮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