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夕”空曠的聲音在遠遠的傳出去,隻有我一個人,隻剩我一個人。眼淚還在流,我的心裏還在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樣走了麼?”我仰望著天空,沒有了彩色,隻是蒼白,一無所有的蒼白色。
“走了麼,就這樣走了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視線開始清晰起來,但我的口中卻還在念叨著。是一片白色的,是醫院的天花板,我就這樣失神的盯著那塊地方,夢中的情景一幕幕的投映到那上麵。
“嗨,走吧,走吧,不是早就走了嗎,何必又出現呢?”我終於收回自己的目光來。地上實在冰冷,即便是尚屬夏日的天氣,我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寒冷。
廢了好大得勁兒,我終於憑借著自己的雙手重新回到了病床上。“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睡個覺竟然還會掉到地上。”無奈一笑,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好笑,隻怕要是讓婷婷知道了,她和她媽又要笑話我好幾天了吧。
天還沒亮,看看時間現在也才四點多。這樣醒來的我已經沒了絲毫睡意,外麵的天空還黑著,透過窗可以看得見遠處山上的蔥蘢黑影。
“這麼多年了,你可還好嗎?”胡思亂想著,方琳夕曾經少女時代的模樣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佛在對著我笑著一般。
“藍白,這次考試考得怎麼樣?”那是中期考試完畢後,第一個晚上的晚自習上她問我的,她的一雙大眼睛睜得老大,很認真的盯著我。
“還好吧,嗯,應該不會太差才是。”我憋住氣,使勁兒沒讓自己慌亂,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切,你也太謙虛了吧。“方琳夕不信,揪著嘴巴說道。
“沒沒有,成績都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能考多少。”我為自己辯解道。
“好吧,那你覺得這一次的題目難嗎?”她又問道。
“嗯,還好吧,也不是太難的樣子。”
“你是覺得不難,我覺得難死了。”就在這時,原本和旁邊幾個同學聊著的梁桂林回過頭來生氣的說道。
“有嗎,我覺的還好啊。”我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覺得怎麼樣,難不難啊?”梁桂林又問方琳夕道。
“我也覺得有點兒難。”方琳夕毫不猶豫的說道。
“看吧,哎,你們這些好學生肯定不覺得難囉,哪知道我們的心情,傷不起啊。“梁桂林一臉嫌棄的樣子,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其實,可能真的不是太難吧,我們寢室裏羅夏、秦琴和陳米都說不難,她們應該考的比較好吧。”方琳夕說道。
“額”我一句話冷了場。
考試後的晚自習都是自習,隻有巡樓的老師,各班班主任都去改試卷去了,這樣的情況對我們來說自然是難得的大好時光。
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說話的是最普遍的,再者就是看書的,當然這是最少的,除非是小說可能還能多幾個人看。除了這些,更多的是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有折紙飛機的,還有
“唉,我這次肯定又完了,肯定是考不好了。”方琳夕十分苦惱的說道。
“沒事兒的,慢慢來嘛,總會好的。”我安慰道。
“就是,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一次考試嘛,怕啥。”梁桂林這家夥嘴上寬心,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說起來他還是一個小組長來著。
“你是不怕咧,你又沒有我差,哎,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方琳夕還是沒有絲毫放鬆的樣子,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擔心。
“真的沒事兒的”梁桂林在一邊勸導。
“就是,我和你也差不多的啊。”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的那個叫做李麗珍的女孩子不在意的道。
“算了,不管了,都已經考完了,在擔心也沒用。”方琳夕似乎終於是看透了,也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樣就對了嘛”梁桂林開心的笑著道。
“嘿,方琳夕,幫忙吧把飛機撿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循聲望去,正是我們隔壁寢室的一個男孩子,那家夥好像也是姓方來著,叫什麼方隆保,不過他們一般都是把他叫做方膿包來著。
“哪兒啊”方琳夕四顧一下,不過並沒有找到,在你前麵的桌子下麵。“那膿包說道。
聽到這裏我轉身看了起來,我和梁桂林就在方琳夕她們的前麵,可是剛才說話並沒有見到有什麼飛機飛過來啊。
“沒有啊”方琳夕低頭看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看到他所謂的飛機,確實,根本就沒有,又怎麼會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