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僵的皮是銅皮鐵骨,用大刀使勁砍都沒有用的那種。這就是為什麼誰也不願意對上黑僵的原因,靠純武力輸出壓根和人家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純靠肉搏,是打的我手也疼,腳更疼,磕出了一身青紫的傷痕都腫了起來,碰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忍著疼牙都快給咬碎了。
反觀這隻黑僵呢?
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更挑起了它的興趣。
明明可以碾壓,非要存著心調著你玩。所有僵屍都是一個特性,見到血就撒了歡了,眼底迸發出來的那種詭異的精光足以讓你感到毛骨悚然。
之前打鬥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應付它還有些力不從心。
我習慣性的去摸符咒,卻忘記之前下水的時候上麵的符字都被染成模糊不清的了。
雖然幹了也已經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順著手胡亂纏繞了幾圈,能抵擋一陣算一陣。
背包裏有把桃木劍,還算是能夠克製黑僵。我抽出來握在手裏,嚐到嘴裏破了的血腥味,一股怒氣湧上來,沒忍住罵了一句。
這都遇的是什麼事兒啊?!
我還不樂意陪你們玩了呢。
黑僵看到桃木劍,表情變了,不經意的流露出懼怕。我抓住機會,打算搶占先機,對它的薄弱處下手。
明顯它吃過這方麵的虧,一直都很謹慎。叫人找不到機會靠近它。
我一邊和它僵持著,邊想著該如何將它引過來。憑借剛才的留存下來的記憶回憶了一下,可能是印象過於深刻了一時難以忘懷。
那張殘破的符咒……是怎麼畫的來著?
索性背包裏還留有沒用過的符紙,我拿著桃木劍分不開心,隻好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盡最大的努力還原了那張殘符的形狀。
雖然不完整,但起碼也能對黑僵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不要求有多大的效果,隻要能夠爭取到幾秒的時間就足夠了。
我一手拿著劍,另一隻手用力攥緊了血符。見到符咒的黑僵頓時變得極為暴躁起來,眼睛血紅,寫滿了憤怒還有掩飾不住的恐懼。
顧不上那麼多,衝上來就想要撕碎隻有幾分和那張曾經禁錮過它相似的符,嘶啞的聲音淒厲的喊叫著。
我看準時機避開閃到它的後麵,將符貼在了它的身上,黑僵的行動瞬間停止,表情猙獰。
還沒鬆一口氣,不過三四秒的時間黑僵就硬生生的掙脫了那張符,抬頭痛苦的叫了起來,陰冷的眼神裏寫滿了恨意。
我來不及多想,將手中拿著的桃木劍直直向下插入了它的胸口,從包裏抓出一把棗核敲在了它的背上。
黑僵被敲定,頓時動彈不得。詭異的是,在它被徹底製服的前一秒衝著我扯出了一個極為陰冷的笑容。
我預感不好,扭頭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外麵竟然還有僵屍!而且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群……大致有十幾隻的樣子。
背後是一麵硬邦邦的石壁,而先前來的路已經被那群僵屍所占領了,根本不能夠返回去,無路可逃,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