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喝完莫非有帶來的酒,陳墨又拿出跟東方宏要的兩壺,兩人繼續著喝酒“大業”,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九、五六八十一了。
一來二去,幾十杯酒下肚,直喝得莫非有口幹舌燥、頭暈眼花、胃裏翻江倒海、身子左搖右晃……
他也記不清陳墨說到第幾了,隻知道他掌握了一種毒素,是源自一種他獨門煉製出來的“幻神丹”,此丹可讓人陷入幻境,當然,也包括靈獸。
隻要中毒者的神識不超過自己太強,便可以用神識影響對方的識海,從而形成控製。
但前提條件是,要先讓對方中毒,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大比中,不僅是反控莫非有的兩頭三目赤熊時是用的此毒,對上鍾離鎮的那場上也是如此。
想起鍾離鎮那天的一舉一動,本就已經酒勁上湧的莫非有,突然發出一聲“嘔——”頓時便吐了起來。
“師弟,為兄不行了,不行了,若是單論喝酒,為兄我還能再喝它個三天三夜,但一提起鍾離鎮來,嘔——我是真得受不了了,嘔——嘔——”
實際上,喝到十幾杯時,莫非有就已經不勝酒力了,雖然他平時喜歡喝酒,但酒量也隻能勉強算個中上,十幾杯酒就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這個陳墨卻一副沒事人似的,不僅一杯接一杯地喝,還一直在勸他酒。
沒辦法,自己是來有求於他的,人家勸酒,自己哪有不喝的道理?
於是,他雖然知道早已超了酒量,便也堅持一杯接一杯地喝,不過,自己難受自己知道,他其實早就酒勁上衝,胃裏不停地翻滾,可男人的驕傲一直在告誡著他:一定要堅持,再堅持,他的酒量再好,又還能再喝幾杯?
就好像在回答他的疑問一樣,陳墨一杯一杯又一杯,而且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這些酒喝進肚子裏,跟喝水似的,並且,連茅廁都不去……
就在莫非有實在忍不住想吐的時候,陳墨剛好提到了對戰鍾離鎮的那場,那“驚豔全場”的爆炸畫麵,頓時讓莫非有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順勢就吐了起來,一邊吐還一邊給自己找著台階:“師……師弟,嘔——你說你好好的,嘔——提他幹嘛?嘔——你看看,我都落下病根兒了,嘔——一想起他來就吐,嘔——”
看著吐起來沒完的莫非有,陳墨不禁眉頭大皺,此時他也開始後悔起來:“我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啊,閑得蛋疼勸什麼酒啊?這可倒好,吐了自己一屋子!弄得滿地髒得要命不說,還得自己打掃,唉!”
不一會兒,莫非有便停下了嘔吐,一頭歪倒在床上,身上一片汙穢也不管不顧,悶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見狀,陳墨搖了搖頭,一邊歎著氣,一邊搖凝聚了一個水球,繞著莫非有和地上、床上那些穢物轉了幾圈,便將它們全部收進水球裏。
接著,他控製著水球飛到外麵的山坡上,隨便找了處長滿野草的地方扔了下去。
不料想,那草叢裏剛好有一對赤眼獸在“談戀愛”,被這從天而降的水球一嚇,急忙從草叢裏跑了出來。它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看天,見那個大太陽還在天上掛著,也不像下雨的樣子,聞聞自己滿身的臭酒味,再看看對麵那個TA一身的汙穢,頓時便全都露出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