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雖然悲痛、憤怒到了極至,但它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給自己招至大禍!
此時此刻,失去了父母庇護的它,連一隻成長期靈獸的隨手一擊都抵擋不了,若是被發現了,絕對是十死無生!
而自己若是死了,便沒有人能為父母報仇了!
它的哭泣是無聲的,但越是這種無聲的痛哭,才是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痛!
從那時起,它便天天東躲西藏,有時甚至躲進深深的湖水之中。
但即使是這樣,也還是經常遇到危險,給它帶來威脅的,或者是強大的靈獸,也或者是到這裏曆練或是狩獵的人類修士。
今天這次危險,是它遇到過的最凶險的一次,若不是陳墨恰好在這裏,它恐怕早晚要死在那隻赤火烈焰獸的手裏。
聽完小飛的講述,陳墨和金子也都心情沉重。
尤其是陳墨,他深知人類修士為了得到煉器或是煉丹的材料,經常做出獵殺靈獸的事,這就如同一條食物鏈,無數萬年來都是如此。
當然,也時有人類修士反被強大的靈獸殺死的情況發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實力強的一方掌握發言權,也掌握著生殺的權力。
“這個仇,我會幫你解決。”陳墨之所以用“解決”這個詞,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仇要如何報。
殺了北顯和他師父嗎?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單是與他們的同門之誼,便不是他能下的了殺手的。
更何況,北顯雖然嘴巴臭了點,但為人卻是不錯,雖然不了解他師父,但想必也不是個窮凶極惡之人,否則的話,作為煉器閣主事,陳墨不可能沒有耳聞。
小飛並沒有聽出陳墨偷換的這個詞,謝過了陳墨,便帶著他們前往極寒之水所在的位置。
既然要讓他們幫忙守護,如今他們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那麼極寒之水的所在,便不再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在小飛的帶領下,陳墨控製著一根菌絲向著湖底深處延伸而去。
根據小飛所說,那滴準極寒之水可是在五萬丈的深處,相當於足足三百裏!
幾乎是從流月宗來到這裏的距離。
即使陳墨一刻不停地延伸,按照最快的速度來計算,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才行。
這樣一來,在秘穀試煉之前,他肯定是無法趕到那裏了。
況且,以他現在的能力,應該也無法最終到達準極寒之水所在,畢竟以小飛父母的能力,二百年前最多也隻下潛到四萬丈,雖然後來隨著實力的提升,最終下潛到了四萬三千丈,但那也是極限了。
要知道,小飛的父母可以成熟期,相當於人類結丹期的修為,而小飛還是幼生期,和陳墨的凝氣期相當,它也隻是下潛到過八千丈,便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也就不敢再下潛了。
此番它帶著陳墨前往極寒之水所在,其實也是想看看,自己剛認主的這個人,到底能達到一個什麼程度!
隨著他們一點點下潛,一直下潛了一天一夜之後,小飛終於無力地發現了一個問題:主人雖然說他一直在努力,也發揮出了他的最快速度,但是整整一個晝夜過去,他才前進了十裏多一點的距離,差不多一千七百丈。
在湖水中,這點距離還不夠小飛熱身的。
但是,這已經是陳墨的極限了!
以小飛現在的能力,可以帶著陳墨下潛差不多五天,再以後,便要陳墨自己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