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今天就先這樣咧,我還有點事,至於他說滴什麼咧,咱們下次繼續哈。”隨著郝風光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傻眼了:這怎麼又留了個懸念,且聽下回分解呢?
話說,這家夥每次都是這樣,到了關鍵的地方就“咯噔”一下停住,搞得人吃不香、睡不著,心裏仿佛一直有塊石頭在那懸著,非得等到下次再找到他並且把那件事聽完,這才一塊石頭落地。
不過,講完上次的事,他又會再講一件。不聽吧,好奇心作祟;聽吧,心裏那塊石頭就又給吊了起來……
一直關注著這裏的陳墨不禁一笑,暗啐這個家夥有手段,這麼能吊人胃口,難怪人們寧願發誓也願意聽他“說書”,任誰聽到半截“咯噔”一下給卡在那,不聽難受啊!
見他留下滿臉苦笑表情和渴望眼神的眾人後,快步向著自己這邊走來,陳墨對東方宏傳音道:“這小子還挺上路的,果然沒說多久就過來了。”以他這幾天對郝風光的觀察,每次他不說到嘴角上都是白沫,是絕對停不下來的。
東方宏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便又端起酒杯,邀著陳墨來了個“同歸於盡”。
很快,郝風光便來到了亭子裏,為了顯示出自己想要結交的誠意,他最後的十多丈距離甚至還是一路小跑著趕過來的,此時有些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見狀,陳墨又是一陣暗笑:凝氣五層的修士,如果跑幾步路就累成這樣,那還修煉個屁啊?這演技也是沒誰了。
“陳師兄好,東方師兄好,兄弟郝風光這廂有禮了。”說著,郝風光抱拳拱手,對著二人躬身一拜。
“郝師弟客氣了。”說著,陳墨連忙起身,雙手扶起了郝風光,還一臉誠懇地說:“你我都是同門師兄弟,哪裏用得著這樣客套?來來來,快坐下,咱們一起喝幾杯,東方師兄的酒,可是宗中寶貝,一般人喝不到呢!咱們今天來個一醉方休,如何?”
一聽是東方宏釀的酒,郝風光不由得兩眼放光!
以前,他也在別人那裏喝過幾次東方宏的酒,那香氣太撲鼻、那味道太醇香、那口感太柔滑……簡單,就是太太太好喝了!
但是,如此好酒卻不能喝個痛快,每次能喝到一兩杯便是極大的麵子了,如今聽見能一醉方休,那不是要爽上天?
“好好好,這個可是怪好滴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陪二位哥哥多喝幾杯。”郝風光也是最擅見風使舵,三句話沒說完,師兄就變成了哥哥,這個稱呼聽上去,感覺親熱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於是,三個人你來我往,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裏灌著酒,陳墨還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些小菜和烤肉,讓這場酒局顯得更加有滋有味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東方宏已經有些醉意,而本來就是話癆的郝風光,此時則已經閉不上他那張“超級演說家”的嘴,口水四濺、白沫橫飛,直讓附近的小飛蟲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他的“水係功法”命中,再平白地丟了性命。
陳墨曾經聽有位高人說過:酒是打開心靈之窗的鑰匙!這位高人,是陳墨一位同學的三舅的二姨父的表外甥女婿,是一個整個泡在酒缸裏的鐵杆酒鬼。他還說,這世上,無論什麼膚色、什麼品種的人,就沒有酒辦不成的事兒!
如今看來,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聽著郝風光滔滔不絕的話,陳墨覺得這家夥的醉意已經到了火候,於是,便故意輕鬆地問道:“你說的這些事兒都是小輩弟子的,而且還都是些半公開的,聽著沒意思呀,有沒有層次高點兒的?比如主事、長老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