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穀後,陳墨來到存放斷劍的地方,隨即便將神識探了進去。
“若雅,如果我將你帶到玉丹宗,你有什麼打算?”聯係上若雅之後,陳墨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到這個有些突兀的問題,若雅不禁愣了一下。
此時,她並不知道陳墨已經趕到了玉丹宗,還以為他是閑來沒事來找她聊天的她也也不想想,自從陳墨發現藏身在斷劍裏的她之後,他又來過幾次?而且,又有哪一次是沒事來聊天的?
如果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每一次都是有求、或是有事而來,別說是聊天了,陳墨恨不得回答聽完一多半,能領會出意思來的時候轉身就走!
陳墨是真有那麼忙嗎?當然,忙是肯定的,但卻還沒忙到這種程度。其每一次都跟被火燒著了尾巴一樣地急著走,最重要的是因為那次“金雅語言暴力事件”堂堂身為聖獸五足金虎的金子,被若雅說得口吐白沫的情景,不時在他腦子裏浮現!
聖獸尚且受不了,又何況是他?
雖然陳墨並不是那次事件的直接參與者,但卻也有了一個陰影那種可以用言語“生死人、肉白骨”的口才,是陳墨一直都頗為忌憚的。他雖然也算能言善辯,但相對於若雅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自然讓老祖幫我從斷劍中脫困啊!”根本連想都沒想,若雅便不加思索地說道。
她已經在斷劍中苦捱了二百多年,雖然這裏麵還有一個終占,但它卻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期間隻是短暫地醒過來幾次,每次都沒有清醒多長時間,便又睡過去了!
終占的睡覺“天賦”,與若雅的口才有得一拚!
其實,若雅本來也不是這麼愛說話,也隻能算得上一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而已。但是,這二百多年的煎熬,硬生生讓她練就了一副好口才寄身在斷劍裏,若雅平時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自己跟自己說話:有時是一問一答,有時是講笑話逗自己笑,有時則是自己給自己當老師,當解一些修煉中常見的問題……
這其實和《射雕》中的老頑童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那個老小孩兒是無聊之中練習左右互搏,從而練就一身好武藝;而若雅則是無奈之中自導自演般地“互說”,從而打發這太過漫長,而又看不到希望的時間作為一團可以從斷劍中得到滋養的魂魄,她甚至悲催到連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自從被陳墨發現了她的存在之後,她便變得不再那麼悲觀,心中的希望再一次升了起來!
而且,當陳墨給她找了一隻老虎,並說可以陪她好好聊聊天的時候,若雅竟然一時沒控製住,一句句話就好像連珠炮一樣,不斷地轟向金子,讓它不僅沒有還手之功,甚至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也幸虧金子是一隻聖獸,承受能力還是極強的,不然的話,上次便已經掛掉了……
“這是自然,我是說,從這斷劍中脫困以後。”陳墨意識到自己沒表達明白,便又補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