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我在這裏?你不會跟我說,你是來這裏散步的吧?若不是想做什麼怕人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小心?”那個聲音依然平淡,但卻多了一絲玩味,仿佛聽見一個多麼可笑的笑話一樣。
“前些日子也有個人說無意中闖到我這裏來,被我請進來聊天了,不過,那人跟個木頭疙瘩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簡直沒意思到了極點!要不是實在找不到聊天的,我都想捏死他了!沒想到上天這麼眷顧我,這麼快就又來了一個,喂,你要不要一起進來聊聊?”
“聊……聊聊?”一聽這話,陳墨不禁心頭一緊!
“是啊,聊聊!好像……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人陪我好好聊聊了吧?那群家夥忘恩負義啊!若不是我一直費心費力地護著這裏,它們能活得那麼安逸?可是反過來,它們卻一直都躲得我遠遠地,好像我是什麼瘟神似的,連陪我聊天都不願意,簡直就是白眼狼,沒天理!唉”
說起聊聊的事,天池裏的那位竟然打開了話匣子,吧啦吧啦地說個沒完,而且說到最後,再也不是那種寡淡如水的味道,而是開始透露出一種寂寞,一種無奈,一種……渴望?!
“一千多年沒人陪你聊天?為什麼呢?”此時,陳墨心中的緊張已經退下去不少,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可憐人”,一個如同若雅、光明分神那樣的可憐人。
“還不是有一次我找一隻金睛雪花駝聊天,隻不過聊了半年而已,那個家夥竟然自爆了丹田!你說說看,聊天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為什麼要尋死呢?前麵那些陪我聊過一年、兩年、甚至三年的靈獸都美滋滋的呢,一直都在笑,雖然笑得有點難看,但我能看得出來,它們是很開心的!”那個聲音有點落寞,雖然這麼說,但以它“人老成精”的閱曆,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它覺得它們開心,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呃”聽到這裏陳墨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家夥話挺多啊!這種厲害的角色,那麼多話幹什麼?不知道說得話越少,才越能營造神秘感、威懾力嗎?比如天華,能說一個字的話,連第二個字都懶得說!
而且,人家天華每說一個字,可都不是白說的啊!要麼是“跪”,要麼是“滅”,雖說當時展盛並不承認那是“神的力量”,但是,那又有什麼區別?是也好,不是也罷,他都沒能逃過一死!
而那一幕,也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墨。
如果換一種風格,針對展盛的漠視而不跪,天華出現後便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三皇說到五帝,再從古往說到今來,給展盛擺事實、講道理,吧啦吧啦地說上個三五個時辰,到頭到展盛還不肯跪拜的話,再出手將其滅殺……
這兩種風格雖然最終都是一個結果展盛必死,但對其他人起到的震懾作用絕對是天差地別。
“呃什麼呃?!不願意?陪我聊天可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呢!這樣吧,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陪我聊天,要麼死,你選一個吧。”一聽陳墨隻說了一個字,還是個感歎詞,那個家夥頓時有些氣惱,直接扔了個選擇題出來,讓陳墨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