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殺了幾萬個?還而已?你想殺多少?說得好像你殺過多少人似的!小小年紀,別裝模作樣的好不好?你這個樣子很欠揍的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老人家心地仁慈,早就出爪教訓你了,這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聽完陳墨的話,玉頂青虯裝腔作勢地說道。
它還故意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像長輩教訓晚輩一樣訓話道。
本來,玉頂青虯覺得它自己總共已經殺了幾十個人,還是有著一種優越感的,認為這已經是“殺人無數”、“冷血無情”了,一般說來,人類世界裏好像殺一個人就得償命吧?像它這種殺了幾十人的,怕是要受那活剮之刑才行吧……
不過,它殺的那些人無一例外地都是跑到萬獸山來鬧事的,不僅和那些小靈獸、小聖獸們結了怨,有的還極為殘忍,動輒般是殺手!
沒辦法,它雖然心地仁慈,但這種人是必須要殺的,一來是斷了這禍根,二來也是殺雞儆猴,讓他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們不敢造次!
可是,這個耳東竟然連提都沒提他殺的那幾十個人,直接便說出殺幾萬個人還不多的狂言來!這便讓它有些不喜了你小子就裝吧,不過,我老人家是眼光可是什麼水平?你這樣子恐怕都沒殺過人吧?
與此同時,陳墨說完那句話後也是不禁有些後悔,他剛才是無意中失口了,也幸虧那玉頂青虯以為他是在變相地吹噓,既然這樣,他便將計就計,假裝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他剛才吹噓的行徑。
“前輩果然慧眼如炬,我這還想吹吹牛、裝裝象呢,看來還是逃不過前輩的法眼啊!”看著那隻玉頂青虯一副了然的表情,陳墨這才鬆了口氣,失口的事也算就此掩蓋過去。
片刻後,陳墨的這部分神識瞬間便融入到那個盤坐在石頭上的白衣青年郝風光的身體裏。
他神識的動作,玉頂青虯是完全能感受得到的,否則的話,它也無法在剛才發現並束縛住陳墨的那股神識了。
隨著白衣青年猛地睜開雙眼,便表明了其神識的回歸,而這樣的表現,卻也證明他的神識之力並不怎麼強,不然的話,隻分出一部分神識來,根本就不會影響本體的行動。
當然,這種境界也隻有在強者身上才可能出現,如陳墨神識這般強大,也才能同時控製兩具分身,再多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前輩,我們走吧。”說著,白衣青年站起身來,向著仍在空中盤旋的玉頂青虯抱拳說道。
見耳東對自己如此恭敬,玉頂青虯不禁老懷大慰,它哈哈大笑了幾聲後,用神識將其完全包裹住,瞬間便帶到了其位於天池之底的龍宮裏。
在這個過程中,陳墨也將自從被玉頂青虯束縛住直到現在的記憶全部複製了一份,通過幻憶術烙印在了郝風光的識海裏,如此一來,方才那段經曆便如同他親自經曆,過後交談起來也不會產生破綻。
不過,這段記憶來得畢竟有些突兀,郝風光的眼神明顯錯愕了一下這種反應,是被幻憶術改變了記憶之人最常見的,因為這樣的“嫁接”,畢竟與其原本的經曆有著一種隔膜,很難在短時間內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