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不敢看主人的臉色,就這麼垂著頭小聲地羅列著自己的一條條“罪狀”,它的“認罪”態度極好,完全是做了錯事主動“自首”的熊孩子,一副極力爭取“坦白從寬”的樣子。
一直到說完第九條“我不該……”之後,金子這才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下眼皮,偷偷看了一下主人的臉色。
沒成想,剛巧遇上主人那責怪的目光,嚇得金子渾身一顫,立刻又垂下眼皮,乖巧地等待著主人的責罰。
“念你是初犯,暫罰你禁足一年,活動範圍僅限於墨穀之內。”陳墨的聲音很輕,但在金子聽起來卻如同一道巨大的霹靂在其耳邊炸響!
禁足啊!一年啊!隻能在墨穀裏活動啊!!!那還不得憋悶死啊?!
對於閑著沒事兒最喜歡四處亂竄的金子來說,禁足簡直就無異於要了它半條命!
最嚴厲的懲罰,並不是要罵得多凶、打得多疼,最關鍵的是要對症下藥——罰一個本來就素的人不能吃肉,或是罰一個本來就是個宅博士的人不讓其出門,這根本就算不上懲罰,甚至還是投其所好了!
“主人……”金子張了張嘴,小聲地叫了一聲。
“嗯?!”陳墨冷眼一瞥,嚇得金子立刻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分辯半句。
看著金子怯怯地不再說話,陳墨這才轉頭看向那條小青雲龍。
“你過來。”聲音同樣冰冷,嚇得小青雲龍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自從小青雲龍孵化出來並且認主之後,陳墨和它在一起的時間就極少,對此,他雖然也是出於無奈,但心中卻也有著濃濃的愧疚——他就好像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連最起碼的義務都沒有盡到。
隨著小青雲龍有些笨拙地用五隻小爪子慢慢爬到陳墨跟前——它平時都是用飛的,但一來是剛才摔得有些蒙了,二來也生慢主人不高興,所以都沒敢“騰雲駕霧”,而是直接“腳踏實地”地過去了。
“以我對金子的了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被動應戰的,對嗎?”陳墨的語氣很嚴厲,像極了一個嚴苛的父親在訓斥不聽話孩子一樣。
“嗯。”小青雲龍怯怯地應了一聲,它倒是也沒護自己的短,直接就承認了。
“你說說詳細情況吧,不要有一絲水分,若是騙我的話,懲罰加倍!而且,你打架也不是第一次了,算不上初犯。”陳墨的聲音很嚴厲,但卻並不大聲。
但越是如此,金子和小青雲龍就越能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尤其是金子,還從來沒見過主人有過這樣難看的臉色,知道隻是給自己禁足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而聽見主人說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青雲龍更是心頭一緊!它確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還是一個“慣犯”!
“主人主人,您先別生氣,身體要緊,要是氣壞了身體就糟了。”小青雲龍小聲說道。
這個小家夥倒是挺會“做人”的,並沒有像金子那樣隻知道認錯,而是先給主人寬寬心,明顯也是想求得從寬處理——它已經不是初犯了,也隻有另辟蹊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