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四服用的丹藥並不多,也大多都是他自己煉製的一些低階的丹藥,但這些丹藥即使給一個凡人吃下去,活到二百歲也沒什麼問題。
唯一與丹人的區別就是,再怎麼說,北四也有了些修為,雖然隻是築基初期而已。
二百多年的時間,隻修煉到築基初期,這樣的資質實在是弱得不能再弱了,比起與他同齡的人來說,莫說雞頭鳳尾了,就連雞尾都算不上。
說得難聽點,他就是一個廢物!
還有,雖然他的修為達到了築基初期,但他卻沒有什麼功法可以修煉——沒有人給他任何一種功法,也沒有人允許他進入藏經閣。
如此一來,他空有這一點本就極為可憐的修為,還沒有什麼用處……
北四,是玉丹宗最邊緣化的一個人,或者說,在很多人眼裏根本就沒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待,充其量,他隻是一個野種!
如此一來,雖然北四想要竭盡全力地維護母親的聲譽,但是,到頭來除了多挨幾次打,他並做不了什麼。
而且,幾乎無論是誰,就連最低層的做雜役的弟子,地位好像都比他高上一頭,比如現在這個剛剛被輪到打掃茅廁的,就在故意找茬欺負他,想讓他把那惡心人的活計替他做了!
“你若敢再說一句我娘的壞話,我就和你拚命。”北四的聲音很淡,但是卻冷到了極點。
二百年的時間,並沒有磨平他的棱角,相反,在不停地經受著如同海浪一般連綿不絕的欺侮中,他的心誌遠比普通修士要堅韌得太多太多。
“哦?你和我拚命?你們聽到了嗎?他要和我拚命!哈哈哈……”那個打掃廁所的弟子大笑道。
此時,在他們二人的周圍已經站了不少的人,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替北四解圍。
“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哦,對了,你根本就是個野種,哪裏有姓?想當初你娘你給取名的時候,怕是不知道你是哪個野男人的種,因為迷糊得找不著北,這才讓你姓北的吧?”那人的話極為刻薄,簡直極盡羞辱之能事!
“哈哈……”
“哈哈……”
“……
此時,四周已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雖然此時玉丹宗並不太平,但對他們這些做雜役的來說,卻是沒什麼影響——最後誰掌了權,他們還不是一樣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北四,你還是識相點兒,給黑哥下個跪,然後答應替他打掃廁所算了,不然的話,怕是少不了再挨一頓揍。”這個人聽起來像是好心,但那語氣卻是陰陽怪氣兒的,明顯不是什麼好鳥。
“是啊是啊,你娘都不怕丟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和那麼多野男人睡覺,都是老黃曆了,你還這麼當回事兒幹嘛?”這個人的聲音同樣刺耳,聽得北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切,不就是個野種嗎?還裝得像多了不得似的!你和黑哥拚命?雖然你的修為比他高一點點,但你會什麼?想和他拚命,你還是先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
一句句刺耳的話從一張張惡毒的嘴裏說出來,北四的拳頭緊緊地握著,額頭上、脖子上、手臂上……一條條青筋高高地鼓起,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達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