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絲毫不敢懷疑,那大漢的頭顱雖已與身體“分家”,但卻定然能感覺到那脖頸斷開而產生的劇烈疼痛——雖說有句話叫“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但畢竟還是一個“碗大的疤”啊!
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賈家所有人都嚇傻了,包括賈鵬程在內!
此時,賈鵬程雖然身子已經不能動彈,但心中的駭然卻已然滔天!
而且,當他再看到習武教頭也是連一招都沒用出,就被那白衣青年輕而易舉地取了首級,便知道今天這一關,他怕是闖不過去了!
先前,他雖然感覺這個年輕人有些來頭,但卻也隻是將其當作功夫不俗的練家子而已,雖然他能從雨中趕來而不濕衣裳有些奇異,但他也曾經與輕功高手交過手,知道他們可以踏花掠雪、衣不沾塵,想必有辦法閃避開那些雨水也說不定。
所以,他雖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沒來由地將那白衣青年與醫神聯想到一起,但卻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念頭——醫神可是神,神又怎麼會現身來找自己這個凡人?而且還讓自己開倉放糧?
要真是神的話,直接變些糧食給那些刁民吃不就得了?
其實,陳墨若是真想“變”糧食給百姓,根本就是隨手而為的事——賈鵬程的這幾倉糧食,他分分鍾就可以全部轉移而走,隨便弄到哪個空曠之地,再引導百姓去取就行。
不過,陳墨雖然一開始是抱著教訓一下此人的想法而來,若是真如他表現的那麼惡毒,出手殺了便是。
但當那善惡的感悟一起,便升起了度化之心,但凡有一絲可能,也想度化他棄惡從善。
但是,他卻沒想到此人如此頑固不化,竟然完全沒有被善惡之網所影響,甚至還變本加厲,更加瘋狂地衝殺過來。
如此一來,這種心中隻有惡念,根本沒有可能改過自新之人,也莫怪陳墨沒給他機會了。
“噗——”隨著一道白光閃過,賈鵬程的頭顱也步了剛才那勁裝男子的後塵,從項上猛地飛起,雙眼圓睜地飄在了半空!
而將其頭顱削下的,赫然竟是他自己的那把佩劍——眾人隻覺得雙眼一花,賈鵬程那握著劍柄的手臂已經從極靜變成了極動,猛地回收之下,朝著自己的脖子就削了回來!同樣沒有流血,同樣懸浮在半空之中!
“賈家糧倉封存,一旦有饑荒暴發,即刻開倉放糧,顆粒不剩,否則,賈家滅門!”隨著這句冰冷的話傳出,在場的也不管是主人還是仆人,紛紛忙不迭地點頭,生怕點得慢了,也像那二人一樣丟了腦袋!
“封……封……封存,放……放……放糧!”其中一個身穿錦緞衣服的婦人說道,她的臉色煞白,身子如同篩糠一般抖個不停,這幾個字也是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倒不是因為她是多麼痛恨眼前的年輕人,而是已經嚇得根本張不開嘴……
此時,整個院子裏已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難聞氣味兒——無論男女,雙腿之間皆都濕漉漉、熱乎乎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