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方宏正在聚精會神地研究,陳墨也沒有打擾,而是坐在一邊的石凳上,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東方宏在一塊玉牒中不停地寫了又改,改了再改……
隻見他忽而眉頭緊皺,忽而嘴角翹起,忽而連連點頭,忽而又不斷歎息……
那塊玉牒中的配方,也被他不停地改來改去,幸虧玉牒可以循環利用,否則的話,早就被他不知道用壞多少塊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東方宏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將曲藥的配方又看了一遍,終於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然後,他扭了扭脖子、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在其身旁不遠處的一個石凳上,陳墨正在看著他笑。
“師弟,這次出去,可有什麼收獲?”東方宏臉上帶著笑意,輕鬆地問陳墨道。
此時,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山穀裏有段時日,東方宏也已經適應了這種“采菊東籬下,修然見南山。”的生活,說起來,他倒還真適合過這種“學者”型的日子,想必就連五柳先生本人,也不一定有東方宏此時的心態更加平和與淡然……
“當然有收獲了,師兄可曾見過我哪回是空手而歸的?”陳墨笑著反問道。
這段時間,東方宏的身體雖然恢複得很快,但終究還是有些虛弱,遇到稍強的惡禽凶獸斷然無法力敵。於是,這對師兄弟便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東方宏負責在“家”裏釀酒烤肉,而一切跑外的事情,自然是都由陳墨自己包了。
也正是因為東方宏每次都不能跟著,陳墨才有了這個便利——每次回來,他都會帶一些靈草靈果、靈禽靈獸,除了釀酒所用,便是與師兄吃喝的食材。
不過,靈草靈果倒還好說,采摘哪裏的都無所謂,而那些用來吃的靈禽靈獸,陳墨卻是從來都沒在墨穀中捕捉過,都是在其它地方捕到之後,再傳送到這裏來。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陳墨與墨穀中的飛禽走獸都有了深厚的感情,哪裏下得了口去吃它們?
“哦?看師弟開心的樣子,這次是不是找到什麼好東西了?”東方宏笑著問道。
對陳墨極為了解的他,並沒有費什麼力氣便已經看出來,這一次,這個師弟定然找到了什麼好東西,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賣關子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東西,這是我在一個山洞裏發現的,一根看起來很晶瑩、很漂亮的小竹子,好像生機很旺盛的樣子,雖然我不認識,但看起來應該不錯!師兄你來鑒定一下,看看釀酒能用上嗎?”陳墨假裝不認識那根竹子,將其從儲物袋中取出來遞向東方宏。
“哦,我看……天啊!這……這……這竟然是……幽幽九謐竹?!而……而且是五千年份的!”本來,東方宏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為縱然是什麼珍稀的竹子,也不過就是年份久一點的靈草而已。
但就在看到那根竹子的一刹那,東方宏的手便停在半空,猶如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瞬間便僵在了那裏。